“等一下，好像有回應了。”
周朗壓低聲音，抬頭看向了上方道。
話音剛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撞擊了一下。
接著，蕭昱澤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進到了我的耳朵裡。
“蘇九，我不愛你。”
短短六個字，字字誅心。
每一個字，都狠狠剜在我心臟上，讓我痛到不能呼吸。
他不愛我。
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雖然這個答案，在我腦海裡翻滾過千遍萬遍，可真的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我還是難過到快要死了。
我以為，聽到答案我就能死心。可為什麼，我的心更痛了呢？
周朗和段舒蔓對視一眼，神色複雜地看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我。
這時，庭舒和庭妍已經到了我們面前。
“就是你們三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快說！”庭妍看著我們厲聲說道。
“我們啊，其實……”
周朗笑著開了口，猝不及防從懷中拿出三元針，在空氣中輕輕一劃，接著，拉著我們跳脫了天界。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出現在周朗的家裡了。
我傻傻地站在那裡，萬千情緒湧上心頭。
心臟的地方，太難受了。
這感覺，比噬魂蠱的折磨，還要讓我難熬上萬分。
那個時候，哪怕被噬魂蠱折磨得死去活來，可知道蕭昱澤是愛我在乎我的，我也義無反顧地撐了下去。
現在，親口聽到他說了那句不愛，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很難過，可眼角，竟然是擠不出一滴眼淚來。
原來，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
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青春傷痛文學的說辭。現在才終於是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難過到了極點，原來真的就沒有眼淚了。
“小九，你別這樣。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吧。”段舒蔓拉了拉我的衣袖，擔憂地看著我說道。
我輕笑一聲，對著她揚起個笑容：“我沒事，這樣不也挺好的嗎？死了心，我就不會一直追著他不放了。”
“沒事？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這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周朗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這笑有多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