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了,形神俱滅,如何還能再活過來?”
血手觀音用一種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看著展鉞回答道。
血手觀音的這個回答讓展鉞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是啊,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擁有著不死聖體,哪怕是身隕也能重生。
更多的人,就算是修真者,但若是死了,往往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就跟他原本所處的那個世界之中的平凡人一樣。
不過在感慨之餘,還是讓展鉞發現了另外一處古怪的地方。
就算是這些生活在‘虛幻的真實’之中的絕情宮等人,因為她們與現實之中的人的區別,使得她們對於時間的概念,以及時間在她們身上的流逝程度與其他人不同,可圓覺和尚是怎麼回事?
總不成圓覺和尚也是‘虛幻的真實’之中的一員吧?
否則,怎麼解釋圓覺和尚年紀的問題?
看圓覺和尚的年紀,應該也是二十來歲的模樣,與之前那位絕情宮主敘述事件的時候,那時間差完全可以對得上號去,但是現在又按照血手觀音的說法,這已經覆滅的絕情宮,起碼也有上半年的時間了,可這與圓覺和尚的年紀完全對不上號去。
而且,就算是圓覺和尚,貌似他自身也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這顯然就有些說不通了。
但如果說圓覺和尚是‘虛幻的真實’中的一員,哪怕就算是玄恩大師也沒有看得出來,但這‘虛幻的真實’按照血手觀音的說法,只能存在於這一片區域,但圓覺和尚是生活在佛門,甚至之前還去往不同的地域,不管是處於莽荒之地的海底宮秘境,還是那真武秘境。
這個情況,顯然又有些矛盾了。
想到這裡,展鉞不禁將自己內心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奶奶,在整個絕情宮之中,實際上還活著的人,其實只有你自己?”
“嗯。”
血手觀音神情黯然的點了點頭。
“那圓覺小師父是怎麼回事?”
“圓覺?”
血手觀音聞言一愣,顯然對展鉞口中的那個“圓覺小師父”很是陌生。
展鉞見狀,連忙解釋道:“就是你徒兒的兒子。”
“是他!”
聽到展鉞的回答,血手觀音臉色大變,正想起身之際,卻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頹然放棄,但語氣依舊是激動無比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也來了?”
額——
這血手觀音如此緊張又是何故?
展鉞的心中的打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雖然心中甚是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道:“我沒必要就這件事情說謊,他也來了,而且還是他帶著我們,才來到了絕情宮的宮址所在。”
“唉——”
血手觀音不由得長嘆了一聲,道:“天意,這都是天意啊!”
天意,什麼天意?
展鉞心中的疑惑更盛,忍不住問道:“奶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可知那小子的生父,是誰?”
我怎麼知道啊!
展鉞在內心吐槽道,沒人提及到圓覺和尚的生父究竟是誰,如今所能得到的資訊,圓覺和尚的生父乃是當年與公羊慧還有玄恩大師一起遊歷的人,雖然本該多問上一句的,但因為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以至於沒能直接詢問對方究竟是誰。
在展鉞看來,反正這是遲早會知道的事情,不管公羊慧願不願意說,至少她若是不說,去問一下玄恩大師,當時與他們一起遊歷的那人到底是誰,那一切都就水落石出了。
可如今看來,這裡發生的一切,貌似與圓覺和尚的生父,脫不了干係。
“奶奶,我不知道啊!”
展鉞搖了搖頭,道:“你的那位徒弟,還沒說,本來想等此事一了,我再打聽打聽的,反正她肯定是會告訴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圓覺小師父他的生父是誰,如果真的不願意說,還能從玄恩大師那裡打聽出來,所以我也就沒有著急詢問這件事情。怎麼,圓覺和尚的異樣,是跟他的父親有關?”
“當時帶頭覆滅我絕情宮的人,正是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