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恩大師這樣問,展鉞與唐驚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唐驚羽的真實身份,實在是有些特殊。
雖然當年剿滅唐門的勢力當中沒有佛門,可以說唐驚羽亦或是唐門與佛門之間並無什麼恩怨,誰知道佛門對唐門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思忖了一番之後,展鉞對著唐驚羽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交給他。
唐驚羽見狀也樂得自在,不由得點了點頭。
“玄恩大師。”
展鉞看向玄恩大師,沉聲說道:“如今咱們都可以說得上是自己人,那我也就不打算瞞著你,只是接下來關於唐兄的身份,玄恩大師能保證可以守口如瓶麼?”
一聽展鉞這話,玄恩忍不住一愣。
圓覺和尚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雖然他是為展鉞所救,而且展鉞身為流雲老祖,在身份上,也有與玄恩大師平級而論的資格,但在圓覺和尚看來,展鉞剛才那話頗有質疑玄恩大師的意味,即便玄恩大師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但圓覺和尚身為玄恩大師的徒弟,自然這心裡,多少是有些不舒服。
玄恩大師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身側的圓覺的臉上有些不好看,淡淡一笑,道:“無妨,展施主也只是直話直說而已。”
說完之後,玄恩大師將視線轉到了展鉞的身上,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理,道:“阿彌陀佛,貧僧只當守口如瓶,展施主大可放心。”
若是此話是出自他人之口的話,展鉞當然不會輕而易舉的就相信對方會說到做到,但若是經玄恩大師之口說出,展鉞一百個放心。
且不說玄恩大師在聖武大陸之上的德高望重,向來言出必行,光是看對方的身份,以及所修行的佛門功法,佛門弟子向來是不打誑語的,而鑑於他們所修煉的是佛門功法,倘若像是其他人那般,信口開河,心口不一的話,勢必容易讓他們的佛心受到影響,玄恩大師能走到如今的高度,佛法精深是必然的,同時也說明玄恩大師對佛門的“清規戒律”,比誰都要嚴於律己。
“唐兄乃是唐門中人。”
哪怕在展鉞的心裡已經相信玄恩大師不會將他接下來要說出的關於唐驚羽身份的秘密暴露出去,但依舊還是留了個心眼,雖然沒有對著玄恩大師說謊,但也沒有全盤托出。
“唐門中人?”
聽到展鉞的回答,玄恩大師深深的打量了唐驚羽一眼,頗為疑惑道:“唐門不是在百年前便已經被滅宗了麼?”
“不錯,但也不能說,就沒有幸存之人吧?”
展鉞嘿嘿一笑,道:“這世間哪有什麼絕對之事,哪怕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唐門弟子消亡殆盡,但又怎麼肯定,沒有生還之人?我聽聞當年剿滅唐門的諸多宗門,並無佛門,想來玄恩大師對於唐門的存在,並不似其他人那般忌憚,以玄恩大師慈悲為懷的性格,所以我才敢將唐兄帶到佛門,且告知大師其身份。只是唐門的存在,對於其他勢力而言,終究還是一個禁忌,若不是那些人忌憚唐門的暗器,也不會使得唐門落得那般一個悽慘的下場。若是讓其他人知曉唐兄是唐門弟子的身份,怕是會有諸多危險。”
“嗯。”
玄恩大師頷首道:“人心叵測,當年唐門滅門,不少宗門在這其中出了不少的力,哪怕如今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百年之久,但若是知曉躺,門還有幸存之人的話,或許一些心懷叵測之人,會選擇將潛在危險盡數清楚。”
“大師理解就好。”
展鉞笑了笑,雖然若是告知玄恩大師,唐驚羽的真實名字的話,玄恩大師一定會猜到唐驚羽正是當年那位建立唐門的門主,雖然在展鉞的心裡也不是很肯定玄恩大師會不會好奇,但他還是打算轉移一下話題。
“如今,我帶著唐兄認識大師您,可不是為了讓人知道,唐門未亡,真正的原因在於,唐兄的存在,可以為我們將來與惡魔一族的對戰,提供不少的助力。”
說到這裡,展鉞向著唐驚羽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唐兄精通機關暗器,惡魔一族與我們人族相比,無論是修為還是自身防禦都要猶勝一籌,我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事實確實如此。倘若在同等修為之下,人類修士沒有投機取巧之法的話,對上惡魔一族也會甚是艱難,但倘若能有暗器在手的話,哪怕不能一擊擊殺惡魔一族,但也會讓對方措手不及,甚至還有可能會直接破了對方的防,如此一來,我們的勝算無疑就會大上許多。”
“不錯!”
被展鉞這麼一說,玄恩大師也是連連點頭。
“只是光唐施主一人的話,可能會太過辛苦,其實——”
玄恩大師說到這裡,眼神閃爍不定,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猛然閉上了雙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貧僧還認識一位施主,雖然並非是唐門中人,但擅長製毒,倘若在唐施主的暗器之上再加上那位施主的獨門毒物,哪怕是一般的暗器,只要是破了對方一點面板,縱然對方是渡劫修為,也會被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