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啊!
展鉞雖然也不是不理解血手觀音這般謹慎的心情,但對於他來說,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順風順水,最好一切都能如他所願。
但想法是很美好,可往往現實都是事與願違的。
若非現在的展鉞也無法肯定會不會因為錯開的時間,而導致計劃出現紕漏的話,他很想對血手觀音說,他可以先嚐試復活一下公羊慧,待一切都如願以償了,血手觀音再隨著他離開也行。
但坑爹的是,展鉞也不知若是讓公羊慧進入往生棺之中,就算是最終能復活,但得用多長時間。
若是要等個十年八載,甚至更長時間的話,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黃花菜都涼了。
“奶奶,信與不信,全憑你自己。”
無奈之下的展鉞,也只能耍賴皮了。
“往生棺需得留在我身邊的,因為我已經讓其認我為主,若是留在這裡,只怕你那徒兒,就算最終能恢復意識,也是遙遙無期。”
展鉞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在說完這句之後,他一聳肩,接著說道:“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倘若你覺得不想冒這個風險,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若是你執意要留在這裡,守著這個虛幻的絕情宮自欺欺人的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你是在威脅我?”
血手觀音神情一冷,道:“若是我不答應,你便不會利用往生棺讓慧丫頭復活?”
從血手觀音的眼神之中,展鉞看出了強烈的殺意。
在展鉞的臉上不見任何的懼意,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若是我的實話實說,被您當成是威脅的話,任憑我解釋再多,也是沒什麼用的,畢竟在您的心裡,已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你若是當成威脅,那就當是我在威脅您吧!畢竟,如果您能幫忙的話,為了平您心中的遺憾,我願意將往生棺的使用機會讓給慧丫頭,可若是您不願幫忙,倒也不是說我太將自己當回事,事實就是如此,我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那我自然是得將機會留給我自己的。”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將往生棺奪來?”
血手觀音陰冷一笑,道:“我雖然稱你一聲少主,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而我與展家的關係,也早就隨著展家的覆滅而結束,比起你,慧丫頭與我更親,但凡有一絲可能讓慧丫頭醒轉過來,我都會不惜任何代價,就算是殺了你,也在所不惜。就算那往生棺認你為主又如何,只要殺了你,那往生棺便是無主之物,倒是我抹去你的靈識印記,將往生棺當成我的所有物,又有何難?”
唉——
聽到血手觀音這話,展鉞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若是這血手觀音真的在心裡打定了這樣的主意的話,又怎麼會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呢?
這明顯就是不想殺他,只是在威脅他啊!
若是放在以前,不知自己擁有著不死聖體的話,怕死的展鉞一定會很吃這套。但現在,擁有著不死聖體的他,哪怕怕死的性格沒有變化,但這受威脅的種種可能,唯獨不怕對方以殺他的理由來威脅啊!
但就算如此,展鉞還是很配合血手觀音的話,回答道:“我說奶奶啊,您動腦想想,若是說,隨著我的身隕,那往生棺就能變成無主之物的話,我為何會這麼篤定,若是我發生什麼意外,還可以像之前那般,藉助著往生棺的神奇作用,重新活過來?我又不是傻,自然不會想不到,我若是死了,這往生棺被其他人取走,沒有用在我自己的身上怎麼辦。”
“就算是你用著其他的方式,使其認你為主,哪怕在你身隕之後,也不會成為無主之物,但以我的修為,想要抹去你的印記,還不簡單?”
血手觀音冷哼一聲道。
“嗯,或許不難,但前提也是您能殺得了我。”
展鉞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的說道。
看來,他本想和和氣氣的解決這個情況,還是不行,關鍵時刻還是得霸道一下啊!
“你這是在挑釁我?”
血手觀音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冰冷起來。
“當然不是,我說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罷了。”
“哼,區區一個煉虛修為者,也敢在我這渡劫修為面前虛張聲勢!”
血手觀音臉色一寒,強大威壓,陡然從她的身上爆發開來,一副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展鉞的模樣。
“渡劫雖強,但在神王面前,不堪一提。”
面對著血手觀音所爆發出來的威壓,展鉞彷彿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一般,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什麼?
血手觀音為之一愣。
這展鉞,怎麼可能會是神王級別的強者?
且不說這聖武大陸自太古時期之後再無神王級別強者出現,就算是有,若是展鉞是神王強者的話,為何剛才在她面前毫無抵擋之力?
正當血手觀音在心中揣測之際,突然一股比她更強的氣息突然出現在展鉞的身邊,一個淡淡的人影由虛變實,一個長相頗美的女子出現在展鉞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