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展鉞一邊揉著自己的下巴,一邊瞅著北堂煌,嘖嘖有聲道:“還說沒裝?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像現在這副小白兔的模樣,兄弟,你可別告訴我,說你之前是色厲內荏裝模作樣的,當時我看你殺那些人的時候,可熟練得很啊,一看就是老手。”
北堂煌聽到展鉞這麼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見展鉞一副不可能被他給“矇混過關”的模樣,北堂煌長長的嘆了口氣。
罷了,反正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與展鉞合作,若是有些事情過多的隱瞞,也於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不利。
想到這裡,北堂煌當著展鉞等人的面,大咧咧的坐下了。
待北堂煌坐下之後,看著重新又恢復出展鉞剛認識北堂煌之時,對方那一副陰惻惻的神情,不知為何,面對著著這樣的北堂煌,展鉞卻感覺心裡放鬆了不少。
或許,面對著一個一直對你微笑,但卻不知何時會突然出手的傢伙,還不如那種一眼看上去就需要謹慎應付的那種人,要壓力小得多。
展鉞微微一笑,道:“北堂兄,先前你在那個秘境之中也殺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不少都是道門弟子,這點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呢?”
“如果我說,我是預感到了他們有不正常的地方,就跟你斬殺沈詩曼那般,你信不?”
北堂煌緊緊的盯著展鉞,回答道。
“這個吧——”
展鉞拉長了尾音,似在像吊北堂煌的胃口一般,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接著說道:“真實情況如何,也只有你這個當事人最為清楚,你若說是,那我身為傾聽著,自然是得相信了。不過,我也有質疑的權力,比如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貓膩,比如說你是不是在變相的瓦解道門的實力。雖說道門實力雄厚,就算是少那麼幾十個弟子,對於道門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但能前往那秘境之中的弟子,勢必都是未來的棟樑之材,雖然殺了他們,對於當下或許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而是再過十年二十年呢?那些死去的人,現在最為不夠,其存在不足以撼動如今的聖武大陸,可若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來成長的話,誰又能保證在那些人當中,不會出現絕世強者?說到底,現在只是斷了他們未來的可能罷了!”
“你是覺得,我想對道門不利?”
“我只是在闡述我的質疑罷了!”
展鉞微笑著接著說道:“當然,質疑是質疑,往往只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那質疑便會煙消雲散,若是我打心底不相信你的話,先前在薛宗主在場之時,我大可將心頭的疑問給問出來,而不是給你機會,讓你我單獨見面。”
“單獨——見面——”
北堂煌瞅了瞅展鉞身後的敖霜與展天生還有騰蛟,幽幽說道:“老祖,現在咱們這種見面方式,貌似稱不上是單獨見面吧?”
“哈哈哈——”
展鉞哈哈大笑,道:“我的身份已經被你知曉得一清二楚,但我還不知你的秘密是什麼,在不知你有什麼底牌,同時你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誠意之前,我怎麼可能會單獨自己與你見面呢?其實咱們現在的情況,說是單獨見面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至少相對於你,是單獨見面吧!”
“你——”
北堂煌被展鉞這番強詞奪理的話說的是啞口無言,失笑道:“老祖,看來你不僅是本事了得,這嘴皮子的功夫,也是一流啊!”
“那必須的!”
展鉞傲然的一揚頭,道:“好了,咱們也該話歸正傳了,你究竟是何身份?剛才我在向著薛宗主提出要與你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的時候,你沒有任何的意外,顯然這也是你想要的結果,現在也沒有外人在場,我們之間的談話內容絕對不可能被其他人知曉,你大可將想說的都說出來。”
“我也正有此意。”
聽到展鉞這麼說,北堂煌很相信展鉞這話的真實性,當下便收起了剛才出現在他臉上的笑意,嚴肅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在剛才見識了老祖的本事之後,內心頗有一種想要與老祖合作一番的想法。”
“哦?”
展鉞眉峰一挑,似笑非笑道:“我的本事?是看我背後有神王的這個本事吧?不過無所謂,我能有神王強者為我撐腰,也的確是我的本事。至於你說合作——倒也不是我打擊你,也不是看不起你,畢竟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個情況,怎知你是否值得我合作呢?我與你師尊,也就是薛宗主合作,那是基於我們雙方的利益之上的,而且還事關聖武大陸的人族,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值得我與他合作,但是你——”
展鉞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正色道:“有什麼資格,與我談合作呢?”
展鉞的這個表現,北堂煌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意外。
畢竟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流雲宗的流雲老祖,如今就算是道門的第一領袖薛大山,也要敬畏三分的大人物,而他北堂煌,雖然在道門之中很是吃香,而且又是薛大山的關門弟子,但要說在以後的成就,成為道門的長老,那是沒有多大的意外之處,但是想要繼薛大山之後成為新一任的道門領袖,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薛大山還有一兒子薛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