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展鉞的這番話,左千秋等人不禁面面相覷。
“所以說啊!”
展鉞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瞅著左千秋等人,道:“你們當時雖說是造福了那些修士,但該來的,還是得來。據我的推測,既然說先前聖武大陸之上的靈氣情況是因為那萬人鎖靈陣以及那石碑的封印,所以才變得如此匱乏,那麼如今變得如此充盈起來,很有可能便是那封印出了問題。”
“難道說,有人解開了封印?”
白驥忍不住問道。
隨即,在他的心中又想到了一個猜測:“師尊,該不會是那惡魔一族搞得鬼?”
“誰知道呢!”
展鉞聳了聳肩,道:“雖然惡魔一族出現的有些突然,結合之前我們彼此對立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惡魔一族搞的鬼,但這種事情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之前,還無法肯定,這倒不是說我在為惡魔一族開脫,只是若是一昧的將鍋甩到惡魔一族的身上,豈不是便宜了真正的惡人?”
聽展鉞這麼說,左千秋他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當初他們甘冒著欺師滅祖的罪名謀害了師尊,可現在看來——
白忙活了。
說到底,也只是為這一日的到來,延遲了那麼幾年而已。
而且若是當年他們沒有阻止師尊的話,最起碼一切還是掌握在師尊的手裡,就算是有什麼危險的情況要發生,他們也能知曉,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動,甚至連那封印出了問題,有什麼其他的異樣,他們也無從知曉。
虧得他們還在如今的聖武大陸是有一定地位的“高人”呢,在發現聖武大陸的靈氣變得如此充裕起來,還以為這是他們的苦日子到了頭,全然沒有聯想到是這可能是因為那封印的出現了問題。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也怪不了他們。
畢竟不管換成誰,也不會想到會是那固若金湯的封印出了問題。
除此之外,在如今的聖武大陸,還有多少人知道有那封印的存在?
就算是他們,若不是從師尊的口中知曉的話,也是不可能知道在聖武大陸還存在著那麼一個兇陣。
更何況,就算是知道有那封印的存在,但是那封印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知道的人又有幾個?
再者說了,就算是知道一切,又怎麼解開那封印呢?
他們不覺得那封印能是那麼容易就被人解開的存在。
暫且不提那封印可是不斷的吸取著聖武大陸之上的靈氣不斷壯大自身,從而穩固著那封印,光看那封印都能將萬人鎖靈陣的之中所蘊含的怨氣鎮壓,甚至能讓那石碑的氣息不至於外洩,就能想象得到那封印有多強大,又豈是一般人所能解開的?
哪怕在當年的時候,他們也不覺得自己的師尊就一定能解開封印,但是因為在師尊的心中已經存在了那樣的念頭,不管能不能成功,都是極為危險的,誰知道師尊他老人家會不會因為執念太深從而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那樣一個念頭的師尊是很危險的,甚至很有可能為流雲宗招來滅門之禍,在權衡利弊之下,左千秋他們也只能選擇對師尊下手了。
可是如今從師尊的口中卻得知,就算當初他們阻止了流雲老祖,但事態依舊變得不可控制,甚至聖武大陸如今靈氣變得十分充裕都是與那封印出了問題有關,豈能不讓他們心驚、心寒?
“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好,切莫外傳。”
展鉞神情陡然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畢竟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是那封印出了問題的話,對我們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場災難。如今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想通了,若是我的,那自然跑不了,若不是,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將其搶到手也不是不行。如果我們是背腹受敵的情況,馬虎不得。”
“師尊您是怎麼打算的呢?”
左千秋忍不住問道。
“結盟之事不能停,同時也不能對那封印的事情馬虎。”
展鉞沉吟道:“或許有必要去看一看。”
“太危險了!”
一聽展鉞這話,左千秋他們有些急了。
要說是在之前的話,在見到師尊還是對那萬人鎖靈陣以及控人心神的石碑有想法,那左千秋他們一定會跟之前一般,不顧一切的組織。
可現在,展鉞是流雲宗的主心骨,同時也正是因為有了展鉞的存在,道門才會願意前來商議結盟之事。若是沒了展鉞,那流雲宗會變得如何,他們是難以想象的。
尤其是現在的敵人,可不僅僅是聖武大陸的其他勢力,還有那剛剛冒出頭的惡魔一族,若是展鉞出事,那無疑是對來流雲宗而言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