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的覆滅,就算是原主當初是身為展家最後的血脈,但對於真實原因也是無從知曉的。
但是在聽到面具男甲的這些話之後,在原主的心裡卻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或許,正是因為展家的人在他們那些修士的眼中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故此才會那般忌憚展家的人,就算是對於某些人而言,就算前有救命之恩,但在對方有著他們所沒有的強大力量的同時,他們在心中也會生出忌憚之心,生怕那恩人會變成第二個那位家主。
畢竟,人家可是擁有著可以控制死人的力量。
這種法術,他們雖然也略有耳聞,但卻只是在一些禁忌術法之中才有所涉及,但對於這門法術的具體修煉方式,卻是沒有被流傳下來。
且不說這種法術在他們看來有悖天道,就算是合理的,但若是有人擁有著這樣的能力,那完全可以說是擁有著一直天下無敵的大軍,殺死了也不會對其產生任何的影響,這樣的存在若是有朝一日成為了自己的敵人,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所以就算恩將仇報為人所不齒,但是為了將隱藏的危機消除,也顧不上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了。
或許在他們那些人的心裡,更多的是安慰自己,他們這樣做只是為了造福後世的人。
至於為何要在等這麼久之後,展家才被滅門,或者只是因為過去的展家實在是太過厲害,但就算是再厲害的一方勢力,當力量達到一個巔峰的時候,便會出現不進反退的一個現象,而對於那些想要滅了展家的修士而言,他們需要等,等到展家的實力不再像之前那般強大時再出手,否則的話,結果只會是他們以卵擊石。
但若是這麼說來的話,倒也能解釋為何萬人鎖靈陣以及那塊石碑的事情被過去的那些強者刻意隱瞞,但對於展家的那位“不死神王”的事情,卻被流傳了下來。
因為這件事情必須得有人知道,從而讓人知曉,還有這樣一個可怕的威脅存在。
但同理,若是這一切真的就如同原主猜測的這樣的話,倘若這幾個戴著面具的傢伙的家族也曾經為滅展家出了一份力的話,那可以說是敵人了。
可就算是在原主的心裡是這樣想著的,但在他的臉上可找不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如今他們可是合作關係,甚至想要得知那塊石碑與萬人鎖靈陣的位置,他還是需得從這幾人的口中得知,那就算是在原主的心中對那幾人有了幾分敵意,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不過就算是如此,有些話,原主還是得試探對方几分的。
“所以說,你們找上我合作,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姓展?”
“不錯!”
面具男甲倒是沒有任何的掩飾,很是痛快的承認了。
“我展家所發生的事情,我想,你們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原主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對於上古時代所發生的事情,我這個做後輩的,並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幼年時便遭逢變故,感受了一番何為家破人亡,那我就算是想要從族中的長輩口中獲知更多的資訊的這個可能,也基本上是為零了。不過,倘若真的依你們所想,我所在的這個展家,與那位所在的展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話,那豈不也就是說,展家曾經挽救了無數修士的性命,但最後卻被滅門,那些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當說到這裡,原主忽而淡淡一笑,接著說道:“就算我所在的展家,與那個展家並未是同源,但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公平公正的就那件事情來分析的話,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管怎麼說,當年那位自稱是不死神王的前輩不管是用了什麼手段,但最後的確是救了其他人不假吧?而且,往大的方面講,那位代表的是他們展家,雖說是為了自家的門人來出氣,滅了那位家主的滿門,但是也是在變相著救了其他的人,就算後面,展家真的做出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這救命之恩大過天,好歹給人家留點血脈也好。可我卻從未聽說過,還有另外一個展家。或者是,別人都能出手,但是在當年被救的那些人,參與圍剿展家,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而我們展家,當年的我雖然年幼,但我並不覺得我們展家曾經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卻得到了那樣一個結局。而我如不是當年被家臣拼死救出的話,或許也不會有如今的我。若是我們展家與那個展家真的是同源的話,我只想給一句點評。那就是救了一群白眼狼。雖說我現在建立了流雲宗,本意是想與過去一刀兩道,從此我不再是展家的那位倖存的後人,而是流雲宗的流雲老祖,但今日你們將這件事情重提,難不成是希望——我記起過去的仇恨,從而報仇?”
原主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道:“當然,若是將事情都放在報仇上,那我的人生就太累了。更何況,現在我還有偌大的一個流雲宗,身為流雲老祖的我,於情於理也不能肆意妄為。不過我很有興趣的是,你們一族在整件事情之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但年展鉞被滅門,我們一族的人也在場。”
面具男甲的這番話,讓原主的臉色倏然變了,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讓原主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承認了當時展家被滅,他們一族也在場,這也無疑是當著他這個受害者的面,承認了他們一族的“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