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還能這麼玩!”
展鉞也沒有料到王良的銀雪槍還能這麼玩,本來他看著那銀雪槍的重量不俗,以王良的修為,就算是可以勉強發揮出其一部分的威能,但一定持久力不行,在展鉞看來,如果能在速度上來壓制王良,或許光是這樣以快制慢的拖延,也夠將王良給耗費得精疲力盡,不得不服輸。
他若是不認輸,那到時候已經瞭解了王良槍法的展鉞,也能趁機為肖亮報個仇。
雖然展鉞所考慮的這種打法,會讓人覺得他是有些在投機取巧,但也不能說,展鉞靠著自己的身法躲開王良手中銀雪槍的攻擊,就不是在武技的範疇範圍。
能的躲開,那也是展鉞的本事,要換成他們,讓他們躲躲試試?
而且,這以技巧躲避最後獲勝也是戰鬥的一種方式。
如果說遇到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對手,而在動起手來的時候,對方沒有任何的後手,是穩勝不輸的話,那自然是得考慮投機取巧了。
畢竟,勝利才是目的,而如果可以最大程度的節省自己的力量而取得最終的勝利,這無疑是一個讓人喜聞樂見的結果。
再怎麼說,在對戰過程當中,發現敵人的弱點從而充分利用起來,得到最終的勝利,就算是投機取巧,換成別人,也會這樣選擇吧!
誰讓展鉞才剛晉入凝氣八層不久,而人家肖亮,都快凝氣九層修為了呢!
明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對方,還要硬拼,不選擇採取迂迴戰術,這才叫愚蠢吧!
只是讓展鉞沒想到的是,王強的槍法還可以,那銀雪槍也挺特殊,槍頭還能調轉方向,雖然在發現的那一瞬間,展鉞有些驚愕,但很快就回過了神,心中更加堅定,要是得不到這銀雪槍,那就創造點意外吧,也算是給王良一個教訓。
王良雖然在經驗上不如展鉞的足,但也不少。
他見自己在速度上,可能無法比得上展鉞,便想到了突然變招。
所謂的招數,初次所學為大統,可是在日後的戰鬥當中,卻是要根據敵人的攻擊或喝防守方式作出一定的改變才行,否則的話,若是一成不變,難道對方會等你出招然後自己往槍口上撞?
就算這在對敵過程當中的突然變招說起來簡單,可在實際施展出來的時候,還是很難的。王良雖然有一定的實戰經驗,但畢竟不是久經戰場的戰士,還是有些遜色的,但他覺得,自己的這一下,展鉞絕對不可能再躲過!
既然你覺得想以鬼魅般的躲避身法來避開我的攻擊,那好,等著瞧!
王良臉上的陰笑更盛,眼見著自己手中銀雪槍的槍尖馬上就要刺中展鉞的胸口,他彷彿已經預見了銀雪槍飲展鉞鮮血的那個畫面。
雖然王良剛才的那一突如其來的變招來得突然,要是換做其他的人,一定會含恨當場。但對於一直都是在生死戰邊緣徘徊的展鉞而言,如果他想不到辦法應對這一招的話,那他早就先前的戰鬥中被人給咔嚓了。
“啊!”
在廣場周圍觀戰的一些流雲宗的女弟子們見展鉞已經避無可避,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只見展鉞在王良手中那杆銀雪槍的槍尖馬上就要擊中他的時候,他的腰肢突然變得如同柳枝一般柔軟,以一個很是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了下去,而後他在還沒有直起身子的情況,手中的長戟在地上一挑,展鉞的身形頓時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平移出去了數丈之遠。
我擦,這都行!
察覺到了展鉞以這種方式躲避了自己的一擊,王良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狡猾,手中的銀雪槍卻不含糊,在手腕巧勁的作用下,向下一壓,將那原本直刺的那一招化為抽打時,然而王良的反應速度雖然不滿,可展鉞的速度卻更快,等王良這一招施展出來之後,展鉞的身子早已平移到了不遠處,而他這一招,只是擊打在了地上。
“你這是想殺了我啊!”
直起身子來的展鉞呵呵一笑,一揚手中長戟,道:“那我也得拿出點真本事來了。”
說到這裡,展鉞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現在才來真的?
難道之前的展鉞一直都是在打著玩?
廣場周圍的圍觀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的模樣,無法想象展鉞這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而聽到展鉞這話的王良卻是不屑一笑。
在他看來,從他剛才出手之時,展鉞一直都是化工為守護,根本就沒有辦法正面迎擊,如今展鉞說出這話,也只是礙於面子,但實際上,卻沒任何本事罷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展鉞的身體突然懸浮而立,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大概有一拳的距離。此時的他雖然是浮在空中,可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飛行那般的懸浮在空中的模樣,倒像是他此時踩著的,並非是地面而是空氣而已。
“這——不可能的吧!”
圍觀的弟子們見狀大驚,就算是沈浪以及高臺上的四宗強者,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築基以上,金丹以下的修士,可以做到御物飛行,而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可以做到直接飛行。
但像是展鉞這般,以凝氣修為便能做到像他現在這樣,懸浮於空氣之中,卻是聞所未聞。
這倒是像極了傳說中的一種功法武技,但那功法武技,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王良也是眉頭緊皺的看著展鉞,見展鉞就那樣“踩著空氣”向著他走過來的時候,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絲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