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此時圓覺和尚說對展鉞先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摘了延壽果的事情既往不咎,無非便是忌憚展鉞的實力,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出家人慈悲為懷。
不過,就算他們心中不齒圓覺和尚的見風使舵,但又不意思落井下石,吐槽一番。
且不說這樣做會得罪圓覺和尚,以及他背後的佛宗,光說他們自己,在知道展鉞這麼強之後,他們也不想與展鉞硬剛啊!
圓覺和尚身為佛宗當代第一天驕弟子,無疑是可以代表海底宮秘境之中佛宗弟子發言的,但他們人輕言微的,雖然是宗門天驕弟子,卻無法做到代表其他人。
他們所在的勢力,那些修為更強的人還沒發話呢,他們能做的,也只是代表自己,在心裡默唸還是不要再與展鉞過不去。
難怪展鉞能有“獵獸狂魔”這個代號,真實名不虛傳,有真本事啊!
見佛宗的圓覺和尚服軟了,在場的沈朗微微一笑,對著圓覺和尚抱拳道:“佛宗的體諒,今日我流雲宗記下了。”
沈朗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展鉞是流雲宗的弟子,流雲宗不會將展鉞置之不理,若是有人想要對展鉞動手,除了要面對展鉞的報復,還要承受流雲宗的怒火。
其他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說在這海底宮秘境之中,不同宗弟子之前生死搏殺是常態,不過他們也不會對哪一宗門的真正嫡系後人出手,如今沈浪這麼說,無疑便是說明,這展鉞在流雲宗的地位,不比他與左芊芊低啊!
魔門的雲季他們並未說話,對此其他人也沒什麼,也不會逼著魔宗非要表個態,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人家想怎麼做,他們也管不了。
至於道門這邊——
卻是一個個的肚子裡窩著一團火氣。
他們的道門天驕女喬靈兒還在展鉞的手裡,也不知是什麼情況,雖然如今發現展鉞如今這般強,也大出他們的意料,但若是就此服軟,卻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論整體實力,道門自然是不懼流雲宗的,就算是流雲宗再看重展鉞,光是展鉞當著他們道門弟子的面,擊敗喬靈兒並且將之綁走的事情,便已經是重重的打了道門的臉,光衝這點,展鉞死不足惜。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些棘手。
因為沒有見識展鉞真正出手,他們並不清楚展鉞在靈紋方面都已經達到了靈紋宗師的境界。不過這也不打緊,光看展鉞搞出來的這架勢,就說明這個傢伙可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強得多。
再加上喬靈兒還在展鉞的手裡,生死未知,誰也不知道展鉞會不會覬覦喬靈兒的美貌對她做出點什麼過分的事情,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便是,正是因為喬靈兒還在展鉞的手裡,讓他們投鼠忌器。
如此看來,的確是很被動。
雖然很不想服軟,可鑑於喬靈兒的勤快,他們也只能現在將這口窩囊氣嚥下去。
“展鉞若是不對我道門喬靈兒出手,我道門也可以對他既往不咎。”
薛仁鐵青著臉道:“可若是那展鉞對靈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讓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定不放過!”
薛仁是薛大山的獨子,薛大山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極為看重,薛仁的話,只要是不過分,都可以代表著薛仁的意思。
而薛仁是道門如今的領袖之一,自然也可以代表著道門的意思。
至於靈山宗、御魂宗與御獸宗,可是在四宗大比的時候見識過展鉞的諸多底牌,不說其他,光說那金丹後期修為的冰妖,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哪裡還會想不開的與展鉞作對?
就算其中不乏一些看展鉞不順眼,巴不得展鉞死在這海底宮秘境的傢伙,可若是其他人都不出手對付,光是他們的話,也只能將這個念頭壓在心底,不去做白日夢。
但這些也只是代表著各大宗門弟子內心的意思,還有一些“特別”身份的傢伙,可不會管那麼多。
正是因為依舊存在著不少想要置展鉞於死地的人,所以展鉞還不知道其實各大宗門已經達成了共識,還以為那些人不願意放過自己呢!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展鉞雖然成功斬殺了不少想要殺了他的傢伙,可是終於在第三天,遇到了一個強敵。
原本以展鉞的實力,再加上那麼多的法寶是什麼問題的,可他的好運氣不知是不是在四宗大比的時候都用光了,原本佔據上風的展鉞,還未等他發出最後一擊,將對面的傢伙斬殺於自己的劍下的時候,不知從哪裡突然鑽出來的一條巨蟒突然朝著喬靈兒張開了血盆大口,展鉞念在這三天的時間喬靈兒也變乖了不少,再加上她還是自己威脅道門的擋箭牌呢,不忍喬靈兒喪生在那金色巨蟒的口中,中途變招,將那原本是想要斬向對面那名魔門弟子的一劍,轉向了那條巨蟒。
雖然成功阻止了那巨蟒對喬靈兒的偷襲,將喬靈兒給救下了,但展鉞也因為這一分神,無暇顧及自己,被對面那個反應頗快的魔門弟子,給一劍刺入了腹中,傷口流血不止。
怎麼會——
展鉞一臉難以置信,在這三日的接連“追殺”過程中,他也不敢託大,於是便在自己的身上貼了數張護身符咒。
原本在他看來,就算他錯過這次機會,救下喬靈兒,給那名魔門弟子攻擊自己的機會,可也不會如此輕易破開他的防禦吧?
但結果,卻是他被對方給捅了一劍。
展鉞雖然腦袋有些發懵,但在劇痛之下,卻也很快反應過來,瞬間倒退,拉開了自己與對方的距離。
他用手按住自己的傷口,想要阻止自己的鮮血流的更多,可對方剛才刺他的那一劍可是抱著必將他殺死的決心,若不是他反應夠快,那一劍足以將他給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