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那些四宗弟子是看著眼花繚亂,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覺這是自己生平見過的最為精彩的鬥法,但反觀高臺之上的四宗強者,卻一個個安之若素的模樣。
並非是他們覺得展鉞與無名的這場鬥法不夠精彩,入不了他們的眼,也不是覺得展鉞施展出來的《擒龍手》不夠玄妙,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
沒錯,就是習慣了,習慣了在展鉞身上會出現各種失傳已久的絕技。
畢竟他們所有人都肯定展鉞是文武雙惡的傳人,以文武雙惡的武道造詣,以及一身通玄功法,展鉞若是不會他們兩位的絕招才叫奇了怪。
血刃掌出來了,碎星指也出現了,如今再出現擒龍手,也不足為奇了。
眼看展鉞的長棍,穿梭了一切,勢如破竹的出現在了無名腦袋的寸許之處,馬上就要落在無名的腦袋上,讓無名落個腦漿迸濺的下場,然而就在這危機關頭,無名發出一聲淒厲之音,他那一頭烏黑的頭髮,居然赫然有兩成瞬間化作灰白之色,以消耗壽元為代價,總算是換來的無名的力量再次爆發,擺脫了展鉞擒龍手的強大吸力,瞬間讓其身體倒飛出去,讓展鉞的這一棍,落了空。
“轟!”
展鉞這一記落了空的棍子,徑自落在了地上,而被展鉞手中長棍擊中的位置,一聲巨響過後,呈現在眾人眼裡的是一片廢墟。
這鬥臺已經徹底廢了,此時用“體無完膚”來形容鬥臺的慘狀,絲毫不為過。
而在那廢墟之處煙塵過後出現的展鉞的身影,在眾人的心中顯得無比高大起來。
任誰都沒有想到,在不能動用那冰妖妖獸的情況下,展鉞還能將無名逼到如此地步。
而此時穩住身形的無名,嘔出了一口鮮血。
無名的臉色天生慘白,但此時卻掛上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除了髮色變化之外,眾人都可以看到,無名蒼老了不少。
對於這個情況,眾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消耗壽元固然可以讓施術者在短時間之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但這代價,卻不是人人都付得起的。
尤其是現在,只是一場宗門之間的比試而已,居然能讓無名動用這類禁忌絕招,實在是讓眾人心中唏噓不已。
“你居然能讓我消耗壽元來躲避這一擊,展鉞,我當真是低估了你!”
當無名說完這句話重新抬起頭看向展鉞時,他的眼神之中非但沒有任何的退縮之色,反而露出比之剛才還要強烈的戰意。
雖然他心裡而已無比駭然,他不知道展鉞動用的那些功法到底是什麼,但居然能有如此威力,就算是其他人也能越階戰鬥,但也只是跨越一個小境界而已,可展鉞,卻能在凝氣八層修為的情況下,爆發出了超越尋常築基修士的戰力,這讓他不得不謹慎。
瘋子,你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見無名還是一副要接著斗的模樣,展鉞在心裡給無名冠上了這樣一個名牌。
他不懂,只是一場比試,何必要如此相拼?
而且,大家又不是死敵,更不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何必要這麼玩命呢!
他真的不懂,這無名如此好戰,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讓自己遊走在生死邊緣不斷參悟,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為嗎?
若是如此,找誰不好,非要找他?
更何況,想要自己變得更強得建立在自己不至於將小命玩完的情況下,若是把自己的小命都給作沒了,那還談什麼提升修為?
“無名,你還要與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