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亮臉色難看的說道:“陰無愧那老毒物煉製出的這種劇毒,喂在銀針之上,而那暴雨梨花針的威力即便是被損壞了,但也不小,但凡只要輕輕一按,那中了銀針的人就算想砍斷或挖掉中針的部位,也是無濟於事,救都來不及救!”
“人家本就是主要研究毒的,若是不極端一點,也說不過去啊!”
展鉞撓了撓頭,道:“只要不是惹到我的,那就沒事。我也只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情。雖然那個叫什麼陰無愧的傢伙研究出來的毒,很毒,但也說明了人家的本事。人家研究毒的,就因為研究出來的毒夠惡毒,就不讓人研究毒,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
肖亮被展鉞這話說得有些啞口無言,按照展鉞的這種理解,也確實沒錯。展鉞不同於其他的修士,現在的他無門無派自由的很,那麼對那陰無愧沒有仇視之心也很正常。
但也正如展鉞剛才所言,若是陰無愧惹上了他,那展鉞肯定是會出手製裁的。
不過若是人家沒惹到自己,只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的確——
這或許只是每個人對待同一件事情的不同看法。
“其實吧——”
展鉞雖然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錯的地方,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這種看法很不容易被人接受,也為了避免自己與肖亮心生芥蒂,便接著說道:“其實這毒與解藥,本就是相輔相成,就好比有毒蛇出沒的地方,周邊一定有解其毒的靈藥。陰無愧本就是研究毒的人物,再加上投身了魔門,那行事作風惡毒了一些,也符合人物的設定,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若是有人覺得此人是禍害,那對其不滿之人,將其斬殺或者研究出解藥打對方的臉,不是很好嗎?反正在我看來,一些人若是隻會酸溜溜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那還不如做出點實際的舉動出來!所以亮亮,咱們可不要學那種人!”
“額——好!”
肖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展鉞,我瞧你之前射出的那些銀針也帶毒,而且毒性很強,你在毒藥的方面,也瞭解頗深吧?”
“那是當然!”
展鉞得意一笑,道:“我文爺爺的本事可不是蓋的,我雖然沒能學個十全十,但七八分還是有的。”
“若是你碰上那陰無愧改良後的暴雨梨花針的話,躲得過去嗎?”
展鉞傲然笑謔道:“亮亮,你擔什麼心,我既然知道原本的暴雨梨花針的設計,對於那已經損壞了的次品,自然是不慫的。至於那毒——或許別人怕它,但我可不將它看在眼中,下次若再遇上,我最少也有二十種方法對付它!”
肖亮只當展鉞這是在安慰他,至少在他看來,以他們的這點修為,是無法抵擋的,不由得洩氣道:“就怕你還沒準備好對付它,人家就摸上來賞你一把銀針,好叫你痛快一番。”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慫啊!”
見肖亮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話,展鉞一撇嘴,道:“如果是真正的暴雨梨花針,以我這點修為,的確是被動的。但若是次品的話,無論是在數量還是在速度上,都降低了不少,以我大還挪移的身法,就算無法盡數避開,但我也有投放暗器的手法,二者結合之下,自然是沒問題的!”
“好好好,你能躲開!”
深知展鉞脾氣的肖亮,自然明白展鉞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懷疑他的話,於是連忙打著圓場道:“但我就不一定了。”
“誰說的,你只是現在還不太行,等日後得空,我將大還挪移傳授給你,還有那剩下的兩招縹緲刀法,到時候鐵定能避開的!”
肖亮對於展鉞的話,只是微微一笑,學著展鉞的樣子一聳肩,不予置評。
不知過了多久,火光漸弱,展鉞與肖亮輪流換班守夜,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次日,天剛微明,整座萬獸林之中,籠罩著一片濃霧。
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之中,放眼望去,遠近俱是一片茫茫,只有偶爾出現的團團陰暗,點出了遠山近樹不可辯視的模糊影像。
展鉞與肖亮,小心的前進著,在如此濃郁的霧氣之下,他們視力所及區域,實在是有限。
忽然——
一陣細碎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穿透濃霧響起,沒有多久,霧中已經出現四團緩緩移動的黑影,朝著他們的方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