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下肢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股神奇的力量促使著他緩慢的走向那棵大樹之下,然後陳青坐在了石桌對面,與那青年僧人相對而坐,領著陳青前來的小丫鬟乖巧的靠在青年僧人的側面。
“清塵宗弟子,虹瀘劍?太久沒有看見過清塵宗弟子了,也太久太久沒有見識過這把虹瀘劍的威力了。”青年僧人滿臉的懷念,他說太久太久,不是幾天幾個月幾年幾十年,而是幾百年。
“前輩活了很多年了吧。”陳青恭敬的問到,他不知道對面的青年僧人究竟是誰?不知道他將自己帶到此處有什麼目的?
“是啊,活了很多年了。被關在這裡也有很多年了。這麼多年我才明白一個道理,過了多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的合不合理。”青年僧人說到,然後看著陳青,問到:“你身負虹瀘劍,想必也是清塵宗親傳弟子,為何會被關進鎖天塔?”
“前輩誤會了,我身上這虹瀘劍的主人並不是我,而我也不是什麼親傳弟子。”陳青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上九峰唯一的弟子,也是上九峰的傳人。”
一股滔天的殺意瞬間暴漲,青年僧人盯著陳青看了許久,殺意散去,臉上浮現出笑意:“怪不得!”
陳青松了口氣!
“你沒有騙我,我還以為是尹陸那老小子派你來試探我的。”青年僧人擺擺手,將手中的燈籠遞給身邊的小丫鬟拿著,自己將是石桌上的酒杯端起,看了眼陳青說到
“這杯是給你準備的,我先乾為敬。”
陳青沒有任何猶豫,心中思索尹陸是誰的同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青年僧人的實力若是想殺他輕而易舉,根本不需要用下毒這種手段。
“好,很好,不愧是上九峰的傳人。”青年僧人看著陳青然後看了看天空中飄落的雨點,他頭頂的那把油紙傘一直沒有機會收起來。
“這雨怎麼幾百年了就是不停呢?”青年僧人搖搖頭。
陳青知道那一滴一滴往下掉落的是萬劍山森然的劍意!但他不知道年輕僧人頭頂的那把油紙傘到底是什麼法器,居然可以抵擋萬劍峰的劍意。
陳青有點疑惑,不知道這裡到底是鎖天塔的第幾層?
那青年僧人看著黑暗的天空,又看了看陳青黑暗且空洞的眼眶陷入了沉思。
陳青能感應到那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像自己是一個靶心,而那青年僧人的目光就是對準靶心的弓箭!
青年僧人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到:“你能來這裡,也是一樁機緣。對你來說是緣分,對我來說也是緣分。這因即已種下。也罷,兜兜轉轉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是我犯了痴戒。”青年僧人開始變得瘋瘋癲癲,自言自語,突然他一雙眼睛盯住了陳青,盯住了他那雙空洞的眼眶,“果真是天意,天意。”
陳青不知為何這青年僧人突然變得瘋瘋癲癲,只怕對方突然暴起殺人。
青年僧人恢復了平靜,他問了陳青一個問題:“你喜歡黑暗嗎?”
“不喜歡!”陳青搖搖頭回答道。
青年僧人笑了笑,口中默唸咒語:
“與其咒罵黑暗不如點亮一支明燭!”
話音剛落,青年僧人就將手中的紙燈籠打碎,那微弱的火焰從紙燈籠中出來的一瞬間,變得更加熾熱和光明。
陳青感覺體內的火靈真氣接近狂暴的狀態,自己的陰陽真氣有點壓抑不住,突然他的經脈被硬生生撐開了一圈,火靈真氣進入經脈中,暢通無阻,就要脫體而出,陳青感覺自己的真氣在不斷的增加。
而且他的眼眶中間有一種熾熱的感覺,他的身體開始漂浮起來,而他懷中的那顆敖凌霜給他封存他眼睛的南海水晶球也飛了出來,一雙眼睛在空中被那燈籠之中的火焰包裹,纏繞,錘鍊,融合。
最後經過七七四十九個周天之後,青年僧人揮一揮衣袖,那雙眼睛飛入陳青眼中,終於是物歸原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