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見閻羅不語,卻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一臉不信。
她皺了皺眉,為自己辯解道:“他不過是個還不到一萬歲的小仙,難不成五百年前的孽緣,如今還需續上?我可不會在同一棵樹上吊死。”
此話一出,一語成讖。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閻羅敷衍的點了點頭,可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見此,隨意忽然覺得沒趣,想來好不容易得了幾日閒暇,理應去青離那走走。
是以,她揮了揮衣袖,便要與閻羅拜別。
怎料閻羅卻在她的身後喚住了她,“隨意。”
她聞聲轉頭,以為他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片刻後,只見他紅唇一張一合。
“桃糕留下。”
話音落下時,隨意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抽搐著嘴角,衝其翻了個白眼將桃糕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掌上,方才憤憤離去。
......
花界還是一如往常,靜謐幽深,輕風拂過,花香怡人。
隨意方才入內,便被一隻仙鶴攔下,“你是何人?”
聞言隨意蹙了蹙眉,心想大抵是這隻仙鶴修為尚淺,竟連自己都不曾見過。好歹原先在青離大婚前,她可是三天兩頭往這花界跑呢。
她清了清嗓子,“隨意。”
此話一出,方才知曉,這仙鶴約莫是真沒見過世面,一聽隨意二字,以為她在戲耍,直直欲將她趕出花界。
隨意沒了轍,憑自己的身份,也確實不好與一隻仙鶴出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白跑一趟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熟悉又討厭的聲音。
“喲,這不是隨意上。。。不對,陰差隨意哪。”
隨意轉過身去,入瞼的便是炎樺那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態。
她雖不悅,卻也做出個笑容浮在臉上,皮笑肉不笑道:“太子怎麼會在此?”
正當炎樺欲開口回答她時,她卻搶先一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只道:“想來是仙界沒了事務,太過太平了些罷。”
此言一出,話裡話外都是在諷刺太子,身為下一代天君,身上竟沒點擔子,不幹實務,委實令人唏噓。
炎樺聞言氣惱不已,臉色乍青乍白。
一旁的仙鶴見狀也似有幾分瞭解,原來這名女子剛剛所說的隨意二字便是她的名字。而太子殿下似乎也與其相識。
早知如此它便不該攔下隨意,這下好了,應當如何收場才是?
屆時,又一道聲音傳來,不過此次甚是和煦,如沐春風。
“意兒?”
隨意聞聲望去,只見青離娉婷嫋娜踏花而來,眉梢還攜著絲暖暖的笑意。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