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君武到達鹿山書院前,鹿山的比試已經開始了。本來說是等到蕭君武來了之後在再開始,可是蕭君武突然來信說讓他們先開始,別的看不看都無所謂,但肖玥的那場必須安排在最後幾場,又不能顯特殊性也不能太平凡對待。最後按書院大先生的指示,先用不知名小輩開場練練火,等火候到了那些最精彩的比試才開始,定然不會讓楚王爺和楚王妃失望。
鹿山的這場比試,不僅僅是為了讓楚王殿下看到自己的兒子的光彩,愛要均等雨露同沾,還要讓楚王殿下看看我們大夏未來的人才,未來輔佐小殿下的人才都有何本事,有何光彩。書院的目地是教書育人,為大夏培養最精品的人才,推翻寒門不能出貴子這一荒謬言論。
只要在書院學習的人,各憑本事,做客卿,做臣子,做將軍,封異姓王等等,書院能提供給他們的只有知識和途徑。就算是父母也沒有義務將自己嘴裡嚼碎的東西吐出來給你,世界只有一種人不會被背叛你自己,那就是你自己。很可笑吧,連影子都會隱沒在黑暗之中,都是那麼微不足道,不可靠。
這場比試需要進行整整一天,擂臺只有五個,一個人可以參與諸多場比賽,優勝者靠十三位教書先生選比。通俗點就是十三位先生投票,價高者得!
“玥師兄,你真的只參加一場嗎?”一個胖乎乎的小師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肖玥,跑著過來和肖玥說話,這個小孩簡直是胖成了一個糰子,而蕭慎之經過朝廷長安城兵變後瘦了許多。
“對呀!要是我全參加了,這場比試還有什麼意思?”蕭慎之毫不客氣地說。
周圍人:“......”人家說的是大實話,有這個資本,你能怎麼辦?
小胖子名叫許牆,今年四歲。許牆這個名字很有趣,他娘生他的時候疼了一天一夜也生不出來,嬰兒個頭太大,最後站在地上扶著牆才生出來,可算把他娘累壞了。他爹抱著這個大胖小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最後還是他娘恢復後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許牆。
蕭慎之走出身邊的人群抱住將要倒地的許牆,笑著叮囑這個小胖子:“牆師弟你慢點,沒人跟你搶飯吃。”
周圍人聽到這句話都哈哈大笑,許牆在這個書院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大名——乾飯人。但是許牆聽到這句話以及周圍人的笑聲,臉忽然間紅了一大片。
他們初次見面是在食堂,每次許牆下課都第一個衝進食堂,一個人的飯量頂別人三個人的。有一次許牆因為上課回答錯誤被罰站,跑到食堂的時候已經沒飯了。許牆憋著眼淚撞到正出門的蕭慎之身上,蕭慎之手上的大鴨子嘎嘎地叫。
“對,對不起,這位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許牆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軟酥酥的聲音說著道歉。
“這個小師弟是因為沒飯吃了才哭的嗎?”蕭慎之擋住許牆,不讓他出門去,這點倒是有點像大學生欺負小學生,簡稱:校園欺凌。
許牆胖乎乎的小臉點點頭,腦袋一搖一晃的,甚是可愛。
“正巧我也沒吃飯,但我捉到一隻大鴨子,小師弟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啊?”蕭慎之得到許牆的點頭回答後,拉著他向廚房走,“這隻鴨子可壞了,仗著自己長得高大,每次我一過路就叨我,也不知道是誰家養的不管管,既然我們捉到了那就是我們的了。”
許牆突然停住腳步,扯著蕭慎之不讓他往前走:“師兄,我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不能隨便吃它的。不然,不然我們就算是盜竊了,不正派,不是正人君子所為,不能吃它。”
蕭慎之無奈地停在原地,看了看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那師弟說怎麼辦呢?我快要餓死了。”蕭慎之笑著說。
“師兄,不然我們喝水吧!”許牆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蕭慎之,眼中帶著希望,“我娘說讓我吃飯前先喝一碗水就會吃的少了,我爹也說喝水能擋飢,師兄我們去喝水吧。”
“不,我就要吃鴨子。”蕭慎之扯開許牆的手繼續向廚房走去,看著許牆愣在原地勸也不是,攔也不是,“你不吃隨你,但不許告訴先生,否則我會被先生狠狠責罰,嚴重點還會被勸退。麻煩小師弟幫我保密,師兄先謝過小師弟了,如果師兄吃完這隻鴨子還相安無事,那師兄就給小師弟你建一座生祠供奉你,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許牆聽完蕭慎之的話後就飛跑出大門。蕭慎之看著許牆的背影,搖頭笑了笑,是去告訴先生了嗎?這孩子,專門給他煮飯自己還得挨一頓罵,算了!
蕭慎之的煮飯技能完全遺傳了蕭君武,煮的飯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將後廚的廚師都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