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在背後對他們豎起一個讚賞的大拇指。
“吻?”沈情也是一頭懵,她和慕長生牽手都是第一次,怎麼能輕易就吻對方呢?她嚮慕長生看去,慕長生不但不拒絕,反而一股期待。
“你低下來點,我踮起腳尖也夠不到。”沈情決定今晚不和他洞房,讓他跟那些人一起欺負她,不過暫時給她點甜頭。
正當慕長生微微彎下腰等待沈情吻的時候,屋頂外的天空中迎來燦爛的焰火,一束昇天分九波散開,九支飛流再成煙火。
沈情聽到悽哀的焰火聲就下意識走到窗前看外面焰火,是寒山急救召回外面流散子弟的九星流火。寒山點燃這個焰火的時候,一定是遭受到極大的困境。
“我要走了。”沈情看著外面的焰火,摘下自己頭上的鳳冠和身上繡著珠寶的霞披,“寒山九星流火一放,必有大難。”
眾人看到局勢不妙,慕長生的三個好朋友讓不相干的人出去,他們守在門口。
“你會回來嗎?”慕長生看著那個急著脫下衣服而被衣服制束縛住的女人,“如果你回來我就等你。”
“我不知道。”沈情看著慕長生,同樣迷茫,“恐怕回不來了,寒山一定是有大難。我等誓死與寒山共存亡,你不必等我。”
慕長生嘲諷道:“寒山根本就不認你,我才是你唯一的歸處。”
他慢慢走近沈情,幫她解開那十斤重的衣服:“小情,你和我永遠留在琉璃島不好嗎?外面要鬧就讓他們自己鬧去,你和我拜了堂就是我琉璃島的人。”
沈情推開慕長生,走到一邊,大怒道:“我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是一個有來處的人。我也是寒山孤女,主母不認我,可以;寒山有難要我棄置不顧,不行。”
慕長生縮回空落落的雙手:“你現在是我琉璃島的人,祖訓有言,不許插手島外之事,你與我拜堂前可是在我們祖訓上籤了名的,入了族譜就要遵循祖訓。”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沈情似乎下定了決心。
快速地披上外套,因為這兩天成親,所以她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是她最喜歡的紅色。穿梅紅色衣服是因為寒山嚴格遵守嫡庶有別,只有嫡女才能著正色。
“否則呢?在族譜上消名,逐出家門嗎?這正合我意,從此我寒山@@與琉璃島再無瓜葛。”沈情拉了拉大門,外面被鎖上了,窗戶那又有慕長生把守,根本就出不去。
“沈情,我寧願被你恨一輩子,大不了等你平復後消除你的記憶,今天這個門你是出不去的。”慕長生坐在窗戶欄上給自倒了一杯醒酒茶,“我們這份婚姻,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得的,我為此受了不少譏諷和白眼。我沒有說不代表輕而易舉,我已經用我的全部賭你的餘生,你逃不走的。”
沈情蓄力,嚮慕長生鞠躬:“多謝師父你們這些日子的照顧,沈情來世再報。”
她用內力從上面開出一個大洞,運用輕功凌波微步,半炷香的時間跨越大海,從琉璃島趕到寒山。
守門的三個朋友聽到屋裡的聲音,屋頂上破了一個洞。
“永哥......”
慕長生將茶盞扔到後面:“走吧!你們嫂子硬要去寒山。巫山那群人真該死!”
“可是,我們沒有關係,如果永哥你被島主知道了,一定會被剝奪繼承島嶼的權利,屆時那些庶子們就會蠢蠢欲動。請永哥你三思,永嫂有我們幫忙就行了,您留在這裡。”
琉璃島的人不許外出,否則會被貶為一個普通的打漁人。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繼承琉璃島,怕這死規矩作甚,這破玩意早就該被廢了。”慕長生拿出白色鬼笑面具掩蓋住俊美的容顏,“如果你們害怕的話,就不要去了。”
“我們發過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拿出如一層羊皮摸樣的軟皮白色鬼笑面具,“我們誓死跟隨永哥。”
“很好。別惹外面的事,不用管寒山,保護好你們嫂子,等寒山的事結束後,把她關禁閉一輩子。”慕長生此時不恨寒山,如果沒有那個風流的寒山山主,就不會有他的媳婦沈情,但是寒山和巫山,都罪不可恕。
這個夜晚,很壯觀。
四個鬼麵人護著一個紅衣女子,退敵十里,停戰半日。
“可願與我回琉璃島。”為首的白麵鬼笑男子問道,他情緒低沉,他爹已經下令追他回島了,“不過我們可能要一輩子打漁為生了,你嫌棄也沒有關係。”
臉上血已凝固的女子熱淚湧流,撲向男子:“夫君,對不起。”
慕長生細細嗅著女子身上的味道,他帶不回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