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初的女孩?”沈道自知是寒山對不起她,這些年他也在尋找她啊!只是回山的師哥師姐們都說沒有她的蹤跡。他也見不到弘遠師叔,因為弘觀師叔回山後就去後山守山。
她猖狂地苦笑,自爆丹田,“拉著寒山最疼愛的後輩一起死,是我謝霞的福分。”
“可我給過你一個白貂。”
她吃驚地看著他,嚥下在喉嚨裡元丹。她在第三天的時候意識模糊,醒來時弘遠前輩說那個白貂是拾的,寒山富裕,路上撿個貂皮肯定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怎麼會?
“姐姐。”沈道也是無奈,他初見她是便感覺熟悉,原來是那個雪裡的姐姐。
聽著熟悉的聲音,還是那般好聽。給她恩的人她會以死相報,給她仇的人她也會讓他們永生悔恨和痛苦。可是她又做錯了一件事。
“槐耽?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劍上被下了蠱,我不會解。”
她的狂笑更加肆虐,不知是喜是悲。淚水裝滿眼眶,震開沈道十幾裡遠:“槐耽?對不起啊!可你不該叫我姑姑嗎?”
木製的車子就是她的身體,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怪物,她的一生真像個笑話。
幼時有人問她,死後可願做神靈的侍女,她那時不知天高地厚,說什麼要留在這裡找到父親母親。
沈道低下了頭,不是寒山認的子徒,他無法開口。一顆元丹進入他的腹田,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恢復他的新傷舊傷。
“我詛咒寒山步步荒涼,除你之外。”
轎子先起了火,沈道用水也撲不滅,隨後是轎子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讓人無法靠近。
沈道頭腦稍有迷糊,昏昏沉沉,放棄撲滅大火的想法,駕輕功到墳場,楚天闊殺出一條血路,棺材裡的姑娘驚恐地胡拍亂打。
“武當正經人,怎麼竟幹些不正經事,想當年武當山老爺毀三廟,破迷信,現在他的後輩越活越退後了!”楚天闊的聲音裡,都是對他們的嘲諷。
“哪裡來的小兒,口出狂言。簡直不可理喻!”武當師叔發動龍虎陣,想要控制住楚天闊,龍盤虎踞也難逃昇天,可楚天闊不是凡人。
“喲呵?還對本大俠發動大陣了,真是破費了啊!不過,可別怪本大俠不手下留情。”
楚天闊懶得再陪這些小孩玩耍,直取龍頭,一道銀白色的劍光擋住發千鈞之力的大刀。
“小道?怎麼了?不能殺他嗎?”
沈道眼睛裡沒有眼珠,一片硃紅佔領他的眼睛。他現在如同做夢一般,分不清敵我,但他的身體和意志全都交由別人控住。
一個苗疆的女子緩緩走出,腳脖上鈴聲沒發出一聲清響,沈道就會越迷茫一份。
楚天闊頂著沈道逐漸加大的力度,自己的脖子已經見血了。他一把推開沈道的劍。
“沈道,沈槐耽,你認真看看,是我呀,楚大哥,楚天闊。”
楚天闊喚不醒一個沒睡的人,他摸一把脖子,果然出血了,他吐了一口唾沫。
“你不是說高手過招,點到即止嗎?”
瓊玦感覺情況不妙,自被收養起,家裡就養了一個南疆女子,擅長蠱術。有諸多種方法,被操縱之人生不如死。
“楚大哥,小道被人控制了,你別傷了他。”她靜下來,喉出最大的聲音。
沈道天賦,不得不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為之驚歎,以前山林裡比試的時候,總是楚天闊勝,這次瓊玦提醒他是有理的。
“沈道,原來你以前都是裝弱的啊?!”楚天闊應付發揮全力的沈道,真有點應付不過來。誠然,沈道天賦極佳。
“好,那我倆就狹路相逢勇者勝。看誰能把誰制服。”楚天闊來勁了。
第一招比試的時候,楚天闊的大刀抵住沈道的脖子。沈道沒有意識,反而還向前靠近,如果不是楚天闊收刀收的早,沈道就命喪黃泉了!
瓊玦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兩人武功應該不差相下,“楚大哥,直接殺死那個控制小道的人。”
對嘛,擒龍先禽龍首。
“好咧,小道我不好下手,外人死不死就與我無關了啊!”
是的,他目地明確,直取苗疆女子的頭。那個女子武功只能防身,所以根本無法躲避楚天闊的進攻。
最後楚天闊如願砍下了苗疆女子的頭顱。
代價也是他違背出黃泉時誓言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