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叫我有什麼事?”
站在陸乘風面前,這名酒保躬身行了一禮,語氣比面對老闆時還要客氣。顯然,陸乘風之前隨手展現的實力,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陸乘風對這個之前打算站住來的酒保有一點好感,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隨手丟擲幾枚金幣,朝酒館門外招了招手:“麻煩你一趟,把這幾個傢伙丟出去吧。順便幫我問一下,這鎮子上有誰對班圖族那邊比較熟的?”
看到陸乘風拋來的金幣,酒保就知道,自己這次不僅不會倒黴,反而還有一筆額外的小費。他忙不迭的點頭道:“我這就按您的意志去做。”
說著,他準備伸手去拉那幾名被凍成冰雕的酒客,但才剛拉倒,他就想到了什麼,為難的道:“大人,鎮子這邊,跟班圖人打過交道的人不少,但對那邊熟悉還真不多。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偏偏就有一個符合您的要求。您看……”
“哦,誰?”陸乘風有些意外。
酒館點了點那個一米九高、最先惹上他的格鬥家,臉上有點古怪和好笑。
“這傢伙麼?”
陸乘風摸了摸下巴,隨後一掌震碎了他身上的冰層,並且逆轉鬥氣將侵入他體內的寒氣收了回來。
幾秒之後,這個膚色發青的倒黴蛋迷茫著睜開了眼睛,身體還在哆嗦個不停。
“你叫什麼名字?”
陸乘風端坐在那裡,有種說不出的氣場,讓這個叫祝飛的傢伙下意識的看了過來。當有點模糊的意識認出陸乘風后,他臉色一變,膝蓋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跪倒在地,本能的想要求饒。
“閉嘴!”
陸乘風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呵斥一聲,讓祝飛重新安靜下來後,才用審視的語氣道:“聽說,你對班圖那邊的地形很熟?”
“是。”
儘管不清楚陸乘風問這個幹嘛,但陸乘風之前的一道劍光,無疑把他嚇壞了。在心中的畏懼驅使下,他老老實實的回答起陸乘風的問題:“我的母親,有一點班圖族圖盧斯部落的血統。因此,我也可以算是半個班圖人,從小到大去過雪域那邊十好幾趟。要說對斯頓雪域的瞭解,漠河這邊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我的。”
“很好。”
陸乘風確認他沒有說謊,滿意的點點頭,道:“就衝這個,你可以不用死了。”
“謝謝大人!”
聽到陸乘風最後一句話,還有點沒回過神的祝飛忙不迭的開始道謝。可說了幾句後,他才忽然回過味來,半是後悔半是畏懼的問:“大人,難不成您要去那邊?”
陸乘風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受帝國委託,要去斯頓雪域辦點事。本來,就衝你之前的冒犯行為,直接殺了你也沒什麼。但算你命大,帶我去斯頓雪域找到班圖族的駐地,我就可以饒你一命,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不僅如此,事情辦完返回後,我還可以給你五千金的獎勵!”
“五千金!”
在繁華無比的開陽,五千金就已經能買很多東西了。在這個蕭條的邊境城鎮,對於一個窮混潦倒的四階,五千金幣更是有著極大的誘惑和購買力。多了不說,最起碼可以舒舒服服玩個一兩年。
幾乎是瞬間,祝飛對陸乘風的畏懼和厭惡,就被那大筆的金幣衝散了。只不過,儘管心裡滿是衝動,但他仍舊有一些顧慮,擔憂的道:“大人的實力,自然是沒的說,遠在我之上。可是,班圖族的強悍那也是出了名的,高手多的是,而且十分排外。如果大人孤身一人前去,只怕……”
大概是怕觸怒陸乘風,他並沒有把話說完。
“放心。”陸乘風擺了擺手,安慰他道:“我去只是跟他們接觸一下,調查一點東西,又不是過去殺人的。”
“這樣啊……”
聽到陸乘風這麼說,祝飛心裡的天平頓時傾斜了。他猶豫掙扎了一下,但心裡的貪慾,還是壓下了對陸乘風的恐懼和對班圖人的畏懼。遲疑片刻後,他最終還是嚥了口唾沫,似乎很吃力的道:“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