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宏偉壯觀,清素淡雅的國丈府,今日裝飾一新,到處掛著紅綢緞團花,貼著喜字,府中無女主人,所以國丈府內的一切都是由國舅大人親自打點的。月溪站於月下,看著湖中蓮花,微風輕撫著她的髮梢。
遠處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被人推著走來,此人一身華服,容貌雖沒多俊美,可也是儀表堂堂。看著站於月下看著湖中蓮花的月溪輕聲喚到:“姐,你怎麼還沒睡?明日便是你大婚,不早點睡怎麼應付明天一天。”
月溪回過身看著坐於椅子上的人,這個椅子是他自己研製出來的,與普通椅子無異,唯一不同的便是椅子下方多了幾個輪子,這樣方便他行走於各處。
這裡半年前還只稱柳府,是皇上下旨親封他們為國丈,國舅,他們也從一介商人一躍成為皇親國戚,別人都說他們是仗著皇后的勢才有今日。其實當初入京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在京城買了一個小院子搬了出來,只朝她借了一千兩銀子。
不知道內情的都說他們是仗著皇后的勢才有的今天,其實今日的柳府是柳小寶一人拼搏出來的,他雖無雙足,以前也是渾渾噩噩的。可他卻是一個經商天才,不到三年時間就從當初的一千兩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的柳家已經隱隱有了京城首富苗頭,也從當初只住的下三人的小院子,搬進了這府邸,從頭到尾他們未沾一點皇后的光,也從沒仗著國舅的身份欺壓別的商戶。
柳小寶見月溪不說話反而盯著他看,輕笑一聲:“姐,你這麼盯著我看,被皇上知道了該吃醋了。”
月溪被他調侃的紅了臉,瞪了他一眼說:“胡說什麼,你是我弟弟,他吃什麼醋。”
“我可沒少聽說他吃幾個侄子的醋。他連自己親兒子的醋都吃何況是我呢。”柳小寶說完之後見她臉更紅了,收起調侃,清清嗓子說:“正好姐還沒睡,這是你的嫁妝單子,自己看看吧。我知道你不愛管這些,可是你對自己的嫁妝也要有點數,雖說你身邊的花蕊和香雪是可信之人,可也有你看不到的地方,到時候少了什麼你都不知道的話,就便宜別人了。”
月溪接過冊子翻看了一下,越往後看越驚訝,抬起頭看著他說:“這太多了吧?我整個辰夕宮也堆不下這麼多東西啊,我幾輩子也用不完這些吧。”這些嫁妝哪是皇后出嫁該有的,三個皇后出嫁也沒這麼多嫁妝吧
柳小寶輕笑一聲:“多嗎?我不覺得啊,這些呢有一半是皇上給你的聘禮,我全部加你嫁妝裡了,剩下的就是燁王妃翊王妃,閔夫人,雲夫人給你送來的,說一定要放你嫁妝裡,那些是誰給的我都列了一張單子,等會讓人送你房裡,你自己看看有數就行。除卻他們的就是我和爹給你添的了,那些雖不多,但也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月溪把厚厚的冊子放回他腿上:“小寶,我真要不了這麼多,你減掉一些吧,你和爹的就不用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意就行,你們還是留給凝雪吧。”
“姐,凝雪出嫁還有十多年呢,到時候我自然會安排好。我柳家嫡長女出嫁,嫁的還是當今皇上,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多。”
見月溪還推辭,柳小寶低下頭委屈的說:“姐,你是不是嫌棄我給你的東西不好啊?可是我只能給你這些了,姐姐不要嫌棄好不好?”
月溪連忙擺手,拿回冊子說:“沒有沒有,我收下就是,等凝雪出嫁我再給她備一份嫁妝。”
柳小寶抬起頭笑的眸子發亮:“你收下就行,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月溪被他的變臉速度弄呆了,反應過來佯裝生氣的說:“你這招跟誰學的。”
“皇上啊,皇上說了,姐姐吃軟不吃硬,這招最好使了。”
月溪好不容易消了一點的大紅臉這下更紅了,“你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這麼好了?”
“你回家來住的這段時間,他一邊恪守著新婚前新人不能見面的規矩,但又擔心你的情況,幾乎是每天都會來詢問我你的情況。別說我了,府裡的管家都和他熟了,他現在來府裡就像回皇宮一樣,不用帶人隨意閒逛都行。這幸好我不是什麼掌握要權的大臣,不然我還以為他收集什麼證據呢。”
“那我怎麼沒見過他?”
“大婚前新人不宜見面,他都是偷偷來的,堂堂皇上,居然像做賊。”
柳小寶說完之後月溪幾乎能想象到,他偷偷扒著窗戶想瞧她,但又不敢的那副傻樣,月溪嘴角不由得翹起,柳小寶見自己姐姐開心,也不由得笑了。
一個年紀與柳四相仿的中年人走過來:“少爺,小姐,外面有一個夫人,非要見小姐。小人說小姐明日要大婚,今日不見外人,可她非賴著不走,與她同來的一個男人態度堅決一定要小人來通傳。他們二人說今日見不到小姐就不走了。”
柳小寶收起剛剛對月溪的溫和,一臉肅穆的看著他說:“他們可有說是何人?”敢在國丈府如此,除了皇上和兩位王爺還從來沒有過呢。
男人搖搖頭說:“沒有,不過看他們打扮好像不是我們龍吟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