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自滿笑道:“我也覺得我很厲害。蒙古那兒有的部落,是用出身的分量給孩子起名的,那我們大河,便應該叫秦七斤。”
楊子陌跑過來,用舌頭舔了舔楊玉的手背,眼神心疼。
楊玉摸摸它:“曉得生孩子很費力了吧,以後要對伊人好點。”
楊子陌搖搖尾巴,表示它們那麼貞潔的干係,才不會生出小崽子呢!
薛魚兒翻了個白眼道:“夫人,您和它一隻童子狗說啥。它這半年,光長個,其他都沒有。”
真是個傻大個。
楊子陌氣沖沖地衝她吠叫幾聲——你懂什麼,神犬是要去南疆能力發矇的,傻子!
楊玉也不曉得,她曉得子陌也要臉,因此笑罵道:“魚兒你別天天欺壓子陌。娘,讓我大河。”
衛夫人依依不捨地把大河遞給她。
屋外突然傳來一個哀怨的聲音:“不是說要給我嗎?”
是衛淮。
楊玉大笑。
她垂頭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眼神溫柔,內心更是軟成一汪水。
大河的頭髮很稠密,嘴很薄,這點像秦謝舟;鼻樑是塌的,鼻頭扁扁的,這點不像。
聽她嘀咕,衛夫人笑道:“孩子剛出身都如此,長長便好了。像你和秦驍,都不會醜。”
楊玉驚奇地察覺,孩子生出來沒有眉毛,僅有如果隱如果現的印記而。
倏地她覺得前一熱,溢位來了?
她這麼高產?有種莫明其妙的驕傲感怎麼破?
下一刻,她察覺完皆自己想多了。
因為謎底是,放水了!
新晉孃親顛三倒四,一房子的人都顛三倒四,奉養大的小的,如果不是娘還懂一些,早便亂成一鍋粥。
“小壞東西,等你爹回來修理你。”楊玉笑罵道,擦洗了身上,又換了衣裳。
剛生過孩子,便愛出汗,她想乘隙多擦刷洗洗,如何被盯得太緊,只能作罷。
衛夫人看著她的神態,見她沒有感傷,這才道:“我經讓人給秦驍寫信帶去了。”
楊玉一拍:“我這腦子,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衛夫人性:“我都報告他了,得讓他曉得,你為他受了多少罪。”
楊玉:“……孩子也是我的,我給誰生孩子也得遭罪吧。”
衛夫人點點她的額頭:“你啊,真是個傻子。他秦驍,何德何能?”
“娘,您這麼說話我便不高興了。”楊玉裝作撅嘴,“不要說我大哥壞話。大哥不是為了我,才要去對付太后嗎?也不曉得他那兒怎麼樣了。”
“不必你費心。有費心他的工夫,不如費心費心你自己,如何養好身子。要不等他回來,你造成了黃臉婆,你看看他嫌棄不嫌棄你!”
“不嫌棄不嫌棄,大哥才不會呢!”楊玉笑眯眯,“我適才做夢夢見他回來陪著我,看我生孩子都哭了呢!”
秦謝舟身份在這裡,要是如此的話傳出去,會有損他的英名。
楊玉撇撇嘴:“傳出去又如何?我生孩子這般費力,大哥心疼我莫非都不可能嗎?要我看,當為宇宙楷模才對。”
洗三那日沒有大辦,除了衛家外沒有請他人,收到了許多的禮品,月見忙著掛號造冊都忙來。
楊玉是推辭看望的,聽說是李氏來了,想到李氏之前受到的那麼多委屈,她便讓薛魚兒把人請了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