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道:“凡事想開些……不要過於重要。”
如果是她,如此的男子,愛找誰找誰去,她不要。
便算不能和離,一個屋簷下,互不干涉便是。
李氏顯然愛吳防寒太深,每次提起他的時候眼神都不一般;加上這個期間的女人都想著夫貴妻榮,吳防寒到了今時今日望而生畏的地位,此時摒棄,生怕她也不甘心。
等她離開之後,月見道:“夫人,我覺得李夫人,心態好像不太好。您和她說聽您的,我有些擔憂遙遠她無法懷孕,會訴苦您。”
“那,不至於吧。”楊玉認可因為吳防寒的原因,她待李氏特別親厚,因此都是實話實說,並無說套話大約銳意規避義務。
月見躊躇道:“那是我想多了吧。”
寶兒道:“不見得。”
“嗯?”因為寶兒少講話,因此她說話,楊玉都特別眷注。
“我覺得她脾氣有些偏執,眼神有些不一般。”寶兒道,“心機也深。”
楊玉如此所思。
薛魚兒往火盆裡添了幾塊炭,而後重新攏好黃銅蓋子,在上頭鋪上一層紅薯,這才道:“小家子氣。”
楊玉:“……你說李夫人?”
“對啊,不便是妾室懷孕嗎?她還出身李家呢!要是我,都不會像她如此丟魂失魄。幸虧是在夫人眼前,要是讓他人曉得,她便成為京城笑柄了。”
薛魚兒說得也沒錯。
他人此時都在傾慕李氏嫁了個好相公,這時候按照普世代價觀,她便應該清高地抬著頭。
不去看相公的出息,卻只盯著後宅妾室,的確會遭人嘲笑。
楊玉內心卻想,門當戶對的聯婚,有情總被冷血惱,還不如守住心,糊裡懵懂過。
動了太多感情,最後情深不壽。
不管是吐槽的眾人或是感觸頗深的楊玉,此時都不會想到,遙遠李氏會那般深入地影響到她們每一個人的命運。
轉瞬便經進入隆冬,楊玉的肚子越來越大,身子底子好,她體態還很靈活,也沒有孕晚期浮腫的症狀,四肢細微,全部都很好。
衛夫人最重要,不許她出門,擔憂她染了風寒。
楊玉只能在屋裡看看書,逗逗狗,和月見幾個說話。
“魚兒是不是又溜出去了?”楊玉歪在榻上,接過月見遞過來的蜜水問。
“是啊,她是個關不住的,今日遛狗,瞭解買東西,總有原因出去。子陌和伊人被她一天遛五六遍,此時瞥見她便躲著走。”月見掩笑道。
楊玉抿了一口蜜水,放下杯子又拿起給秦謝舟做的中衣,自言自語道:“難道她在裡頭有看上的人了?”
寶兒道:“沒有。”
“那你曉得她出去幹什麼?”楊玉好奇地道。
寶兒和薛魚兒住一個房間,感情份外親厚。
“她,去容府周圍打探資訊去了。”
楊玉:“……打探什麼資訊?”
回頭她要說薛魚兒一頓才行,要是讓秦禹修曉得,這算怎麼回事?
月見笑道:“我猜定然是去看容夫人有無生雙生子吧。”
楊玉無語,“或是吃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