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注算是絕密，除了太后和史官，他人要拿到，是不輕易。
“直接去找溫昭要的。”秦謝舟道。
“他，便給你了？”楊玉頗感不測。
在她內心，溫昭在有些事兒上有近乎陳腐的對峙。
“嗯。”
“我沒想到，這麼輕易。”
秦謝舟道：“我其實也沒想到。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溫昭便日，精力好像不太好。”
“精力不好？”楊玉的第一反應是太后又起么蛾子了，“和太后有關？”
“應該有干係。除了太后，也沒他人能讓他心境如此升沉不定了。”
楊玉嘆了口：“碰見對的人是賞賜；碰見錯的人便是患難。”
而且，在所難免。
秦謝舟道：“隨他去吧。他自己何嘗不清楚，只是無法脫節而。”
楊玉道：“那起居注上如果找到了什麼線索，大哥和我說一聲。”
她最想曉得，起居注上有無對秦謝舟母親和先皇的那段舉行紀錄。
如此，又是如何紀錄的。
“好。”秦謝舟答應。
過了兩天，衛夫人又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將軍府。
“這是蛟綃紗，炎夏天裡最需求，我給你拿來兩匹。”
“這是荔枝，你外公讓人給我送來的，我勻了一半給你。”
“這是……”
別倒還好，包含荔枝都不算什麼，前世時常吃，最讓楊玉感樂趣的便是那兩匹傳說中的南海蛟綃紗。
她伸手摸了摸那美麗的薄紗，道：“這也不能防水吧。傳說中入水不濡，是假的嗎？”
衛夫人被她逗笑：“傻孩子，你還認真了。便是薄紗而，比平凡的紗更浮滑透氣。用來做帳子最女人。”
楊玉目瞪口呆：“這麼貴重的蛟綃紗，用來做帳子？”
“再貴重的東西，不是給人享用的嗎？你怎麼便不能用了。”衛夫人對月見道，“這便拿下去讓人裁了，給你加夫人做成紗帳，有多餘的再看著給她做些什麼。別收起來，一收起來，她要麼不捨得，要麼忘了，早晚得廉價箱籠裡的蟲子。”
這番話說得眾人都笑了。
薛魚兒道：“要是有剩下的，給我們子陌也做個帳子，炎天蚊蟲多。”
楊玉笑罵道：“你什麼時候見過狗怕蚊蟲的？便它天天上躥下跳，多好的帳子也給你撕毀殆盡，糟蹋這好東西。”
“便算狗，也要看是誰的狗。我們將軍府的狗，便要這排面。”
她說的風趣，眾人又鬨堂大笑。
笑過之後，楊玉讓月見、薛魚兒她們都出去，自己和衛夫人說話。
“娘，我陡然覺得，其實讓大哥去調查白太妃的事兒，並不最靠譜。”
男女想法差異很大，秦謝舟未必能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