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這段,秦謝舟還不由得想,出身再繁雜,楊玉也不會管,她會管的,僅有自己。
楊玉的聲音同化著回首的淡淡惘然,像是翻開了一本客歲泛黃的段子書,娓娓道來:“司馬仲徹說,他娘是南疆巫女,巫女,卻沒有成為皇后。聽完他說的事兒以後,我對南疆巫女很獵奇,因而便查了一些材料。”
“別我印象都很模糊,”楊玉道,“傳說中,南疆巫女,身上有異香;有人又說是流言;我記得對那種香味的形貌,像是水沉香和蘇合香、龍涎香同化到一起的香氣。”
“我其時還想,這三種香同化到一起,香味會濃得嗆鼻子吧。”
“大哥,今日棺槨翻開,我聞到了這種香氣。”
楊玉疑心:“我不曉得這是不是偶合,我內心覺得很不太好,因此下認識地想先把這件事兒掩蔽過去。”
“我回歸後也周密想了想,你娘和司馬仲徹的娘應昔時紀相仿,如何會有兩個巫女?因此大約是我異想天開了,當心為上。”
特別方才聽秦謝舟說他外公上門,她心中的這種疑惑更身子了。
波及到南疆巫女,本身便是很神秘的,因此更給這件事兒籠上了一層迷霧。
“大哥,這件事兒要不我陪你去問問外公?”楊玉道,“是現在去或是等這件案子了卻?”
“讓我想想。”
楊玉點點頭,嘆了口。
事兒經很困擾了,沒想到還出來秦謝舟母親的事兒。
衛國公說,秦謝舟的母親是死於羞愧尋短見,現在想來,也未必便是事實。
如果她是南疆巫女,那秦謝舟的出身便太複雜了,他又是手握宇宙兵權,保護一方悠閒的上將,如果他有南疆血統,那生怕便輕易被人攻打這點。
轉念一想,秦謝舟是要做天子的。
天子和什麼高麗妃子,東羌北狄妃子,都有後代,也不見那些孩子受到攻打,可見皇子皇孫是有特權的。
既然如此,那或是做天子吧。
也有人陰謀論,覺得這都是秦謝舟的放置;更多的人,親目擊了其時的情景,親耳聽到楊玉的報告,更讚許兇手有其人。
因此兇手是誰,眾說紛紜。
“秦驍昨天回來有無生氣?”衛夫人第二天一大早便來了,“我看他那模樣,是事前便猜出來了?”
楊玉笑道:“沒有生氣,怎麼會生氣呢?”
她把孟語青報信的事兒同衛夫人說了,而後帶著幾分倨傲道:“她以為用這種手法便能讓我和大哥離心,簡直想入非非。”
衛夫人卻恨得牙都癢了,咬牙道:“孟家便沒有省油的燈,這筆帳,我記下了。”
楊玉道:“娘,我記下便行。您可別為了她們生氣,她們不配。”
“便是,她們不配。”衛夫人性,“你和秦驍好好的便行。回來厚我曲折反側,冥思苦想,便怕你們兩個在家裡鬧衝突。你婆婆那邊,有什麼不對嗎?”
楊玉也沒瞞她,把事兒逐一道來。
衛夫人蹙眉思索:“沒想到這裡面有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