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至想著,如果再不見效,他便帶著楊玉南下去找司馬仲徹。
南疆有異術,大約有別方法。
話說開了,吳防寒便沒有那麼擔憂,或是道:“將軍,我今日或是不走了。瞭解我陪著您去,幫您掌掌眼,看看那位高人何方聖潔。”
秦謝舟曉得他是好意,點頭道:“那便一起去吧。我回去看看夫人,你今晚便在書房歇著吧。”
“好。”
第二天秦謝舟一大早便帶著人開拔,楊玉躺在床上,心情有些繁雜。
昨晚其實她後來醒了,隱約聽見了秦謝舟和吳防寒的對話,心情放誕升沉,很繁雜。
其實這個戰略並非十全十美,乃至也有漏洞,秦謝舟或是相信了。
衛夫人的這個戰略,連同秦謝舟對她的情緒都合計此中。
對旁人不見效,對他卻有奇效。
薛魚兒,吳防寒他們都看出了馬腳,僅有秦謝舟很緩慢。
不,大約是他什麼都清楚,或是不喜悅放棄希望。
薛魚兒在床邊的繡墩上坐著,把一盤櫻桃放在腿上,“夫人,我喂您?”
楊玉找原因把月見和賈霞都支付去了;她內心想了許多,也需要一個出口來傾注。
薛魚兒便是這個出口。
“你吃吧,我今日不想吃。”她微微搖頭。
因而薛魚兒便毫無壓力地一把一把往嘴裡揉櫻桃,撲撲吐核。
便如此,還不延遲她說話:“夫人,其實我回去周密想了您說的話,以為有個地方不太對,不曉得是不是我想錯了。”
一顆櫻桃核不當心掉到了楊子陌身上,後者一臉嫌惡,冒死抖毛。
薛魚兒罵道:“沒本心的東西!”
楊玉:“……你倒是說,你以為哪裡不對啊!”
薛魚兒這才道:“您和我說,你以為昔時將軍年齡小,個子矮,因此如果人真是謀殺的,和大人殺人,刀劍的位置什麼不一樣,對吧。”
楊玉點頭。
“我以為便這裡不對。”薛魚兒道,“您記得我上次擦博古架,跳起來擦,然後還被月見說了那事嗎?”
“嗯,如何了?”
“您可以說將軍其時長得矮,長得矮不是還可以跳起來嗎?”薛魚兒比畫了一下,“因此我以為您那麼伶俐的人,如何會有這麼可笑的念頭?”
楊玉呆住——她的確沒想到。
“不,不,”她想了想後道,“傷口應該不一樣的吧。跳起來的時候,人不會有以前那麼大功力,傷口必定也有出入。我要寫信問問宋仵作。”
薛魚兒道:“您想什麼呢?人都死了十年,早便爛成了一把骨頭,還什麼傷口?您總不可以去看骨頭吧。那麼大的孩子,能有多大功力?還能砍傷骨頭?”
“那如果將軍是被讒諂的,兇手是成年人,是不是大約便砍傷骨頭了?”
“這話也便是您自己說說自己信,他人不信沒用啊!”
楊玉頓時以為自己墮入了困境之中。
她是不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