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是做生意嗎?”楊玉岔開話題,托腮笑著問,“是不是網店遍世界,拿個便條在哪裡都能兌出銀子來?”
衛夫人被她逗笑:“你這腦瓜裡,為什麼總有這麼多奇新鮮怪的主意?娘做的只是小生意。”
“娘,您快說吧,別吊我胃口了。”
“你跟我來。”衛夫人站站起來拉著她走到書桌前,“看看這個——”
她拿起一張紙遞給楊玉。
“娘,您這也過高妙了。無字天書嗎?我腦子笨,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這在我看來,便是一張再平凡的生宣而。”
衛夫人忍俊不禁道:“還無字天書,你可真會想。便是一張平凡的生宣而,誰也看不出花來。”
“那您給我看什麼?”
“在京城,”衛夫人笑道,“根基上全部的這種紙,都出自於孃的紙坊。”
楊玉驚奇,是壟斷?
紙張花消量極大,能做到壟斷,贏利可想而知。
“娘,您如何做到的?”楊玉獵奇地問。
她從前也看過古法造紙的東西,曉得並不是多麼難的工藝,可以說准入門檻極低;並且紙張這種東西,又不是鹽鐵那般由國度管束,如何做到壟斷的?
私鹽私鐵都還屢禁不止呢!
“因為我的紙坊造出來的紙張,細膩堅固,品格遠遠高過市面上的其餘紙張,並且造價廉價。”
優質的紙張售價,是別家劣質紙張的老本,這便是衛夫人可以壟斷的原因。
是控制了核心技術,楊玉表示:膝蓋拿走,不要了!
至於如何控制了這種技術並且多年可以成為秘密不為人所知,那便是別的段子了。
總之,打聽得越多,楊玉對衛夫人的敬佩便越滔滔不停。
她穿進了寵文。
以前她以為她在用自己謄寫一本叫《強橫將軍只愛我》,現在才清楚,她是雙手執筆,一手強橫將軍,一手《我是超等富二代》。
“因此也沒有什麼。我也只是不缺銀子而。”衛夫人道。
多少銀子,都換不來面前這麼靈活嬌俏的女兒,上天到底待她不薄。
“夫人,”婢女敲敲門,打斷了母女兩人的對話,“三爺問,姑什麼時候過去?三爺,三爺彷佛等發急了。”
衛夫人笑道:“瞧瞧我,見了你什麼都忘了。今日是你三哥找你,說是有急事,要不你去看看?”
從孟家說起,話不由便剎不住了。
總之核心思維便是,孟家,便算太后,現在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楊玉到衛三郎書房,後者正煩躁地在屋裡踱步,見到了她又是一通訴苦。
“這件事兒我做得極其秘密,”衛三郎道,“我質疑,或是被人盯上了。也不曉得是盯上了你或是盯上我。”
他痛心疾首,目光冷峻,帶著嗜殺之氣。
楊玉心一沉,“三哥,有人找你的困擾了?”
“如果敢光明正大的來,我還敬佩他們是勇士。”衛三郎聲音冰冷,“我從大理寺拿走了卷宗以後,有人又去查過卷宗。”
“啊!”楊玉驚奇,“是誰?”
“不曉得是誰,我曉得他們的確進去過,在裡面翻過。”
衛三郎找的是大理寺的人幫他做這件事兒,那人做了這等事兒以後天然心虛,因此連續提著心,當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