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在這裡待幾日。你帶著子陌去堆疊住幾日,便去最近的堆疊,我回頭離開後去找你們。”楊玉道,“大哥你萬萬別再冒險進入了。我覺得衛五郎,並不是個好相與的。”
“為什麼還要再待幾日?不是生完了嗎?”
“衛夫人這邊可能需要我幫幫忙。”楊玉含糊其辭。
秦謝舟點點頭:“那你便留下,不必管我。”
楊玉:“……你如此總進進出出,我這心不懸著嗎?”
秦謝舟看著她擔憂的眼光,“大發慈善”退讓道:“那我出去等著你。”
楊玉點頭如搗蒜。
快走快走。
接下來的幾天裡,楊玉每天便像大夫放哨病房一般,每天去楊氏那兒轉轉,審視一下傷口恢復水平,不鹹不淡地聊幾句,並不像楊氏生產那日那麼放得開。
死活之間,是沒什麼主要的;過了那日當時,朋友們便又涇渭反應了。
衛五郎基本上每次都能碰到,楊玉覺得他總在審察自己,而且是不加掩蓋那種,讓她有點抑鬱,只想儘快逃離。
平心而論,楊氏不是個難說話的,楊玉乃至能感覺到,她特意放下架子,不想讓自己重要。
身旁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楊玉芒刺在背啊!
不可能,得跑,得趕緊跑。
她不曉得,楊氏私底下和娘也說她。
“嬤嬤,不曉得是不是我多想了,為什麼我覺得五郎,好像對楊女士……有點不一般?”
娘愣了下,掩蓋住心慌,道:“五少您想多了。雖說楊女士救了您,老奴對她也最感恩,說句內心話,她這長相,這做派,其實,其實是拿不到排場上的。”
受室娶賢,納妾納色,楊玉的色,或是算了吧。
而且說話強暴,驚世駭俗,其實難等風雅之堂。
楊氏咬著嘴道:“嬤嬤此言差矣,我父皇最偏愛的,也並非長相最出眾的。”
想到讓她和母妃吃了無數虧的女人人,楊氏表情很丟臉。
娘見她想得多了,忙寬慰道:“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便是那賤人,也是小官之女。楊女士這身份,其實也夠不上。再說,您看她心高氣傲,生怕也並不想給人做妾。”
楊氏沒有作聲,半晌後才道:“其實嬤嬤你想岔了。我想的是,如果五郎對楊女士有心,那,那我也沒什麼不能的。”
娘大驚:“五少,您這是懵懂啊!”
“不,娘。五郎能進產房陪我,這份心,我想我便是馬上為他死了都喜悅。”
而且對楊玉,她也並不討厭。
因素低,有本事,快人快語,如果納妾勢在必行,那她喜悅選定楊玉。
娘卻很甦醒:“您別異想天開。我看楊女士,沒有這個心,我們將軍,也沒這心思。那男子看上了誰,眼睛不得是冒光?”
娘笑道:“我的傻郡主,您自己想想,您對楊女士不好奇嗎?”
好奇,怎麼可能不好奇?
便是一個莊子里長大的女士,便算是楊國公府的庶女,也沒在國公府呆過,什麼樣的際遇,能讓她學到如此的本事?
而且這個女士,很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