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寥寂個屁!秦謝舟內心罵了一句,高官厚祿,嬌妻美妾,裝不幸罷了。
等秦禹修走後,楊玉卻有些心不在焉,兌水洗漱的時候,如果不是秦謝舟攔住,她直接便把手指伸進滾燙的熱水中了。
秦謝舟看著她這副神態,內心莫名不爽,卻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刻毒刻毒,便著子陌進屋去。
坐在炕上生莫明其妙的悶氣時,他又不由得擔憂她再丟魂失魄做兇險的事兒,便把窗子掀開一條縫往外看。
楊玉的確受了點刺激,她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以把感情掌握得那麼好。
而且她最擔憂的是,秦禹修多管閒事,進京後查秦謝舟的身份。
這個她信口扯談出來的人,可經不起斟酌;到時候秦謝舟露出兇險,她自己也要糟糕。
她想到頭疼,早飯便做得草率些,只下了些自己之前做好的掛麵,配著兩個切好的鹹鴨蛋。
秦謝舟還沒說什麼,楊子陌不高興了,在炕上打著滾兒不肯起來。
“大哥,子陌這是怎麼了?”楊玉看著小東西肚皮向上的模樣,不解地問。
“它想吃肉。”秦謝舟道。
楊玉不曉得為什麼,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幾分痛心疾首的滋味。
“家裡沒肉了,要不娘給你切根香腸?”
楊子陌連連點頭。
看著楊玉出去,秦謝舟想,她的心境似乎也沒那麼差,有心理照楊狗。
楊子陌得償所願地吃著香腸,楊玉小口吸著麵條,講話:“大哥,你為什麼要在秦禹修眼前說,你是和我訂婚的人?”
“我要是不那麼說,還得再憑空出來一個人,輕易露餡。”秦謝舟早便想好了應對的話,因此氣定神閒。
“這倒也是。此時,如果秦禹修回京去查的話,怎麼辦?”
“他的手沒有那麼長。”秦謝舟篤定地道,“你把心放回肚子裡,這件事兒我會讓人處理好。”
楊玉狐疑地道:“你有什麼辦法?”
“你沒有管,我自有辦法應對。”秦謝舟不肯說。
“哦。你確認便行。”楊玉也沒有刨探求底。
想想秦禹修也不是大嘴巴,應該不會到處和人說她訂婚的人是秦謝舟,因此這事她也便不希望再和村裡人回答什麼,反而多生事端。
“其實你不該和他說話的。”楊玉又喃喃地道,“他很伶俐,便怕他察覺什麼。”
秦謝舟表情黑沉,沒有理她。
秦禹修伶俐,莫非他便是個蠢蛋?
“也沒事,他有正事要忙,臨時之間預計也沒有精力想別。”楊玉又自楊自地道。
沒有想到,兜兜轉載,她如此“報復”了秦禹修。
這算不算老天替她鳴不平?
秦禹修如果曉得,秦驍的遺體是被她計劃弄走的,不曉得會是什麼感觸。
秦謝舟見她感情平緩了些,這才古里古怪地道:“從前是誰說,秦禹修在你內心便像死人一般?死人你還痛苦什麼?”
“誰痛苦了?”楊玉插囁不認可,“再說,死人詐屍,莫非還不讓人怕一怕?”
秦謝舟被她氣沖沖又義正辭嚴的神態逗笑:“你便跟我橫,適才你們姐姐弟弟可好得很哪!”
楊玉翻了個白眼,沒理他,也不想再提秦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