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這個問題,是在故意為難我麼?”左言笑著回答道。
許南霜看了看時間,解釋道,“那能幫我查一查他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嗎?這件事很重要,可能關係到他的生命安全。”
左言收起了半開玩笑的態度,認真的點頭,“沒問題,你跟我來。”
……
沈光赫驅車三十幾公里,來到了離國際機場只有十公里左右的一處廢品加工處理的工廠。
這裡地界很大,從車間裡傳出十分吵雜的機器工作聲,他一出現,門口的保安就問他,“沈光赫嗎?”
“是我。”沈光赫眉頭一皺,看來這裡的人都是黃亦姍那邊的。
“跟我來。”保安從保安亭裡出來,歪了歪頭,讓他的車子,跟著他的摩托車走。
在這個巨大的工廠裡轉了好幾圈,他們去的方向是越來越偏,甚至連這裡的員工都很少出現在這裡。
除了一棟棟高大寬闊的空置廠房外,也沒見幾個人影路過,周圍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最後,保安停在了一處廠房的門前,看了一眼門口,對他說,“熄火,下車,自己走進去。”
沈光赫沉默的看了一眼車內,最後乖乖的熄火,趁機從扶手箱裡拿出很袖珍的匕首,跟刀片差不多大小,就藏在他的手錶的錶帶裡。
開啟車門,下車,保安也從摩托車上下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讓他雙手舉起來,要搜身。
沈光赫沉默的舉起了雙手,保安立即在他的身上又摸又捏,隱私部位也不放過。
他眉頭緊皺,只聽那保安唸叨著,“得罪了老闆,這次算你倒黴啦,給你一句勸告,等下進去就直接認錯,說不定哄得老闆高興,她就開恩放過你了呢?”
沈光赫依舊用沉默回應他。
保安見他不回答,有一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心裡一陣不爽,便在搜完他的身後,一腳將他揣進了面前的大門裡。
沈光赫踉蹌著推開了大門,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門後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色緊身T恤和工裝褲,類似保鏢的模樣。
他們反應極快,揪住沈光赫的脖子,上來就打了他一拳,打得他半昏半醒間,架著他的身子往前走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沈光赫忍著臉上的疼痛,和強烈的暈眩感,抬頭看見十幾米高的天花板,高處的牆上還開著幾個圓形的氣窗,有換氣扇在裡面旋轉著。
外面的陽光,一束束的照進對面的牆上,扇葉旋轉著,陽光在牆上時隱時現,但走廊底下依舊是黯淡無光的陰暗。
廠房裡的巨大的鐵門被推開,伴隨著那沉重的聲音,沈光赫抬眼一瞧,在這個空蕩蕩的三、四十平米的房間裡,彭永言低頭就坐在正中間,手裡握著一個扳手,正把玩著。
“又見面了。”彭永言抬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只是幾天沒見,此時的他已經憔悴了很多,特別是他的眼神,像是飽經風霜的中年人,鬍子拉碴,歪歪斜斜的坐著。
沈光赫被兩個男人給扔下,他顫顫悠悠的站穩,冷笑一聲回答,“彭先生恢復的不錯。coco呢?”
彭永言聽他這陰陽怪氣的回答,憤怒的站起身。
但卻因為身體上的殘疾,他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兇狠,身體稍微一用力,好像就能將胯間的傷口給重新撕扯開來。
一次又一次疼痛的提醒著他,因為沈光赫,他現在連是一個男人都算不上!
“沈光赫,我要殺了你!啊!”彭永言舉起手中明晃晃的扳手,怒吼一聲,朝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