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以為你很重要,讓你活著也無非是為了少些麻煩而已。你能做的事情袁家公子應該都能做吧,既然你自尋死路,那好,我成全你。”陳慶之冷聲說道。
“殺了他。”陳慶之的命令下達,錦衣衛提刀便朝著淳于瓊慢慢走了過去。
眼看著似乎陳慶之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淳于瓊瞬間便慌了,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滴。
“別......”
“別殺我......”淳于瓊慫了,他說話的語氣都在顫抖著,顯然渾身可以說是膽氣盡喪。
“兵符印鑑都在,在被褥下面,在被褥下面。”
兵符和印鑑是袁紹給的,但是性命可是爹媽給的啊,危在旦夕之時,淳于瓊也顧不得這些了。
這種時候,淳于瓊顯然是不敢說瞎話的。陳慶之在淳于瓊的被褥下面摸索了半天,果然找到了調兵用的印璽和兵符。
將袁譚和淳于瓊掌握在了手中,又拿到了兵符印鑑,如此一來,整個曹縣就真的成了陳慶之的囊中之物了。
時不待我,得到了兵符印鑑之後。陳慶之立刻用淳于瓊的口吻寫了幾封調令,藉口前線告急,連夜將城內的大軍調往了前線。
有調令在,又有兵符,淳于瓊這支大軍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大將,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這封調令當中的端倪。
一夜之間,整個曹縣的精銳盡數被調往了前線。大軍前腳剛走,陳慶之便命令自己的三千兵馬接管了曹縣。在袁譚和淳于瓊的“配合”之下,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陳將軍,咱們接下來怎麼做?”宇文成都看向陳慶之問道。
雖然佔據了曹縣,但是這曹縣也不是久留之地。曹縣距離鄴城太近,而且時不時會有各地的運糧隊進進出出,時間久了,難免要被人發現什麼端倪。
陳慶之喚來自己的一名副將,對其叮囑道:“明日我與宇文將軍率一千精騎奇襲鄴城,你率兩千人將城內的糧草軍械盡數運往小沛。”
副將眼睛一亮,隨即又面露愁容的說道:“將軍,這曹縣內糧草堆積如山,兵器鎧甲更是數不勝數,我這兩千人手只怕不夠啊。”
“袁軍當中尚有萬餘民夫,若是人手還不夠,便繼續徵召民夫,總之明日天黑之前一定要將所有的東西運出曹縣。這淳于瓊交給你,路上切記一定要看好他,有他在這一路上才能暢通無阻。”陳慶之吩咐道。
“諾。”副將拱手接令。
要說陳慶之果然是運動戰,閃電戰,突襲戰諸如此類戰法的天才。他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則一鳴驚人。在得了曹縣的糧草軍械之後,他還不滿足。居然想要以一千精騎,突襲鄴城。
天色一亮,陳慶之宇文成都二人便率領千餘精騎,朝著鄴城的方向奔去。
“陳將軍,咱們真的要突襲鄴城?”宇文成都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慶之回答道:“袁紹四世三公,這祖上積累的財富數不勝數。區區一個曹縣的物資雖然讓他心疼,但是絕對不至於讓他傷筋動骨。想要迫使袁紹退兵,還得從鄴城方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