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在意這些閒話,可他不能只想著自己快活,還得替媳婦和兒子考慮,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讓媳婦和兒子被人指點。
周阿嬤滿意地笑了,又對江小暖說道:“吳小月撐不了多少日子了,這次陸志國出事,她也有點功勞,等她死後,你也要替她好好料理,人死為大,一切恩怨都一筆勾銷。”
“我會的。”
江小暖也答應了,其實她現在已經不恨吳小月了,前世的仇恨她已經不想了,現在她過得很幸福,吳小月卻那麼悽慘,她沒必要再揪著以前的事不放,更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周阿嬤很滿意,她的事情做完了,接下來她就要享受生活了,不再管小輩們的事,老了就要學會放手,才不會招人嫌。
“姨婆,朱芳菲和銀鳳她們還會留在海城嗎?”江小暖好奇地問。
烏吉明和陸志國出事,這兩個女人功不可沒。
“銀鳳回老家,我給了她一筆錢,夠她置辦一副很像樣的嫁妝,芳菲還會繼續開酒樓,那家酒樓我送給她了。”周阿嬤說道。
她估摸著,銀鳳應該已經離開海城了,回了她老家,她年輕漂亮,還有像樣的嫁妝,再嫁個老實忠厚的男人不難。
至於朱芳菲,她已經不需要再嫁了,一個人生活得很好,還能把男人耍得團團轉,這樣的朱芳菲可以過得很精彩,周阿嬤也很放心。
第二天,公安那邊打來電話,說陸志國想見陸寒年。
陸寒年和江小暖決定去走一趟,看陸志國事到臨頭,還有什麼想說的。
才過去三天而已,穿著囚服的陸志國,肉眼可見的蒼老,頭髮白了,鬍子拉茬,看到他們眼睛亮了下,隨即便充滿了陰戾。
坐下後,陸志國咬牙切齒地問:“銀鳳是你們派來的吧?”
這三天他都在想銀鳳的幕後主使者,想到了大兒子,除了這逆子外,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難怪他和銀鳳會那麼巧遇上,還偏偏房子就租在他經常去吃飯的那條弄堂,還隔三差五地出現在飯店裡,又故意撞上他,這些都是逆子佈置好的,他蠢得跳進了坑。
陸寒年沒出聲,陸志國卻以為他預設了,怒道:“你個大逆不道的畜生,我是你親爹,你會被雷劈死的,你不得好死!”
“你害死我媽和弟弟,照樣活得好好的!”
陸寒年冷聲回了句。
陸志國表情變了變,口氣緩和了些,辯解道:“我那個時候是迫不得已,烏吉明逼我的,我沒想他們死,是萬金桂下的手,等我趕到時,已經救不回來了,寒年,我是你爸啊,咱們血濃於水,你不能這樣對爸,你去找關係,給爸辦張精神病證明,爸最近精神不好,總是出現幻覺,我不是故意殺烏吉明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陸寒年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厚顏無恥地表演,實在聽不下去了,冷聲打斷道:“等你死後,我會替你操辦一場風光的喪事!”
陸志國愣住了,隨即大怒,罵道:“你個畜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眼睜睜地看著你親爹出事都不管,你會有報應的,你的兒子也會有報應的,畜生!”
陸寒年起了身,懶得再聽他放屁,兩人走了很遠,還能聽到陸志國的罵聲,估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