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有聰明的,至少比你聰明。”
江小暖懟了句,就看不慣她奶奶的勢利眼,窮山溝也能考出狀元,只是數量小一些,但能從窮地方考出去的學生,個個都是人才,日後也絕對是國家的棟樑。
江老太扁了扁嘴,沒敢反駁孫女,心裡是不服氣的,她可不笨,孫女能考上大學,也是遺傳了她的聰明。
徐嬸收拾出了小諾小誠的舊衣服,雖然年紀沒小栓大,但兄弟倆長得好,比小栓結實多了,江小暖又找了幾件巧兒的舊衣服,給那小丫頭帶,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
她吃好飯,陸寒年也回來了,也跟著吃了些飯,還說了個不好的訊息,但又在意料之中。
振興軸承廠的老廠長去世了,去年身體就不太好了,醫生說拖不了多我主,能拖到現在,全虧了陸寒年花錢續命。
“老廠長也能瞑目了,什麼時候追悼會?”
“明天。”
陸寒年主持追悼會,他都安排好了,就在振興廠舉行。
“明天我也去。”
江小暖嘆了口氣,老廠長雖然能力欠缺,可對廠子的真心毋庸置疑,而且如果不是老廠長一直堅持,振興肯定早就被小人瓜分了,這樣的幹部值得尊敬。
兩人都累了,洗漱後上床就睡了,一覺到天亮,江小暖起來時,陸寒年已經走了,今天是老廠長的追悼會,他得去安排。
江小暖打了個哈欠,洗漱好後清醒了些,吃過早飯後,先去了醫院,看看姚玉玲那邊的情況,常衛紅也在,還買了早飯。
她們幾個約好輪流過來,要不然姚玉玲一個人吃不消,反正現在也沒啥課,挺空閒的。
“孩子怎麼樣了?”江小暖關心地問。
小栓在睡覺,看著比昨天好一些了,但這孩子實在太瘦小了,腦袋又大的很,看著怪心酸的。
姚玉玲搖了搖頭,面容憔悴,聲音也啞了,“昨晚上又叫疼了,劉大夫說今天要做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才能確診,但很大可能就是裂頭蚴感染。”
劉大夫雖然沒明說,但她能聽出來,這種病很棘手,很可能小栓救不下來,姚玉玲昨晚一夜沒閤眼,她很後悔,不應該把小兒子留在農村的,是她害了這孩子。
“別急,只要找到病因就好辦,錢不是問題,先把孩子治好,你得堅強起來,要是你垮了,兩個孩子更沒依靠了,就你那前婆婆和前夫,看著就不靠譜。”江小暖勸道。
常衛紅也勸:“是這個理,快把早飯吃了,再沒胃口也吃點,你要是倒下了,孩子就真沒人管了。”
“我知道。”
姚玉玲點了點頭,拿起早飯吃,把常衛紅帶的早飯都吃了,趴在床上略睡了會兒,常衛紅替她看著孩子。
江小暖把帶來的衣服拿了出來,一會兒給孩子換上,小栓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補丁,還髒兮兮的。
追悼會是下午兩點半,江小暖陪著做檢查,老太婆一家也過來了,還領著孫女,姚玉玲沒理這母子,拿了衣服給女兒換了,還給洗乾淨了臉,其實是蠻漂亮的小丫頭,就是不注意衛生,頭髮上還有蝨子。
“娘,我能和你一起住嗎?我能幹活的。”女孩小聲問,她想跟娘在一起。
雖然娘沒笑過,可也沒打過她,奶奶總打她,她不想回去。
姚玉玲愣住了,死死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女兒,小女孩以為她不願意,忙說道:“我和奶奶一起回家,娘你能不能來看我?一年看一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