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小暖,他是我丈夫。”
江小暖再次介紹了一次,還介紹了自家男人,陸寒年微微笑了笑,主動伸出手,“你好。”
“你好。”
席若思平靜的面容變得愕然,不過很快就恢復鎮定了,和陸寒年握了手。
新生報道手續並不複雜,有席若思領著,很快就好了,前後一個小時不到,而且都是陸寒年在辦,手裡多了面盆和熱水壺,是學校發的。
“我來拿吧。”
江小暖手裡空空的,只背了只包,陸寒年則大包小包,兩隻手都掛滿了。
“不用,你走樹蔭下。”
這麼點東西對陸寒年來說根本不是事兒,要不是手不得閒,他還想給媳婦打傘遮陽呢。
“知道,要不我給你打傘吧。”
江小暖雖然怕曬,可看到自家老公背了這麼多東西,還是心疼的,在外面她得表現得賢惠點兒,給親親老公撐把傘吧。
“我大男人打什麼傘,你自個打,走樹蔭下,又跑到太陽底下了。”
陸寒年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把不好好走路的媳婦給推到樹蔭下了,口氣無奈,眼神寵溺,江小暖回頭衝他笑了笑,陸寒年也跟著笑了。
一旁的席若思……
他有點不想帶路了。
心裡不是滋味兒。
江小暖的宿舍是九棟309,席若思領他們到了宿舍樓下,就告辭了。
“謝謝席學長,等空了請你吃飯。”江小暖笑著說。
“不客氣,我今天的工作本就是接待新生。”
席若思婉拒了,他從來不接受別人的請客,因為他回不起,別人都說他清高,但他只是無奈。
等席若思走遠了,陸寒年才說,“這個姓席的日後會有出息。”
“我也覺得,哥,咱們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江小暖笑嘻嘻地打趣。
陸寒年耳根紅了紅,四下看了眼,收斂笑容,嚴肅道:“有人在,別調皮。”
他倒無所謂,可媳婦還要上四年大學呢,讓人聽見了不好,肯定會有人說閒話,說媳婦太過輕浮。
前些日子,他和媳婦在弄堂走路,就是牽了下手,街道大媽都跑來說影響不好,被江老太罵了回去,說她吃飽了撐的管得太多。
街道大媽可以罵,可學校同學卻不能罵,還是注意點好。
江小暖噗地地笑了,這假正經的老幹部樣兒,晚上全塌了,比流氓還流氓,昨晚上還纏著她鬧呢。
不過她也沒再打趣了,又進來了不少新生,年紀有大有小,甚至還有揹著娃的,還不止一個,大的男孩五六歲,小的女孩還不會走路,被一個鬍子拉茬的男人抱著,男人面相老實憨厚,三十多歲光景,滿臉喜意,但他身邊的女人卻不太高興,一直板著臉。
女人看著年輕多了,二十五六,身材苗條,相貌只是清秀,但氣質柔弱,她只提了兩隻包,連孩子都沒牽,瞟向身旁男人的眼神帶著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