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您也脫不了干係,許三兒可交待了,那個跳樓的紅裙姑娘,就是受了您的指示乾的,還有其他不少事,都少不了您的蹤影,爹,您可真娶了個好賢內助啊!”
孫建軍不陰不陽地說著,這些年他和這狐狸精周旋,心裡再恨,面上都得敬著,二十多年了,他都快憋死了,今天可算能出口惡氣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狐狸精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娘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孫振興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腦仁都疼了,咬牙恨聲道:“打,建軍你打重些,這倆都別放過!”
“老孫!”
孫母驚惶大叫,但孫建軍的皮帶已經抽過來了,確實夠重,抽得她差點昇天。
從小她靠著好相貌和巧嘴,在家裡受父母疼愛,兄弟姐妹那麼多,只有她不用幹家務,在家備受寵愛,還能上學,長大後,她去了文工團,跳舞唱歌都一般,不受團長重視,她就想辦法吸引了孫振興的注意。
女人事業再出色,都不如嫁個有出息的男人,前者太辛苦,她肯定吃不消的,也沒那個本事,嫁人才是最快的捷徑,哄男人是她的拿手本事。
果然,如願嫁給孫振興後,她把這男人哄得服服帖帖,百依百順,而且孫振興仕途亨通,步步青蓮,她也跟著妻憑夫貴,就連往日瞧不上她的團長,也對她恭恭敬敬的,還有文工團的臺柱子,樣樣都比她強,可挑男人的眼光不行,嫁了個會寫情詩的作家。
哼,現在這個比白天鵝還高傲的臺柱子,跟著作家老公在農村種地呢。
就這片刻間,孫母想到了很多往事,她很得意自己每次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文工團那麼多姑娘,她不是最出挑的,可她卻是過得最好的。
又一皮帶抽了過來,孫母疼得跳了起來,像在燒紅的鐵板上跳舞一般,身肢柔軟靈活,不愧是舞蹈演員。
“老孫……你就這麼看著?”
孫母又慘叫了聲,她今天穿的是月白襯衫,沒多會兒,襯衫上就多了幾道血印子,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亂了,狼狽不堪。
孫振興緊閉著眼睛,一聲沒吭,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手背上青筋也鼓了起來,可見他內心並不平靜。
對小嬌妻,他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是寵了二十幾年的心肝寶貝兒,現在小嬌妻在他面前受苦,他又不是鐵石心腸,肯定是心疼的。
可再心疼也不能鬆口,林靜兄妹在外面看著呢,他得投誠,讓林家看到他的忠心。
“孫建軍你沒吃飯?給我狠狠打!”
孫振興怒喝了聲,又閉上了眼睛,孫母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男人無情無義,真想打死她啊!
孫家客廳裡,林靜兄妹面無表情地坐著,耳邊是孫碧蓮母女的慘叫聲,還有皮帶抽在肉上的聲音,空氣裡多了些血腥味。
“以前聽人說孫振興有勇無謀,哼,那些人才是傻子,孫振興腦子好使的很。”林靜冷笑了聲,神情嘲諷。
這是在演戲給她和哥哥看呢,要是真的下狠心,就該把孫碧蓮母女送去公安,依法處治,而不是在家裡抽幾下皮帶交差。
“彆氣了,聽爺爺的。”
林澎嘆了口氣,心裡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