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小暖讓我回來和你說的,還讓我告訴你,後院一定要管好了,一失火就是千古恨。”
孟凡重複了江小暖的話,廠長夫人心裡都快漚死了,又是那個狐狸精,這狐狸精把她老公兒子都勾得神魂顛倒的,她收點錢礙著這狐狸精啥了?
孟廠長鬆了口氣,他和孟凡想的一樣,覺得定是陸寒年查到了他老婆在賄賂,看在他剛買了江小暖那麼多布的情分上,就不向上面彙報了,還暗中給他遞訊息。
老天保佑啊!
孟廠長萬分慶幸他讓兒子去江小暖那兒補習了,若不然其他人查到了,他這廠長的烏紗帽不僅保不住,還可能吃牢飯,名聲盡毀,聲名掃地啊!
“江小暖的手也太長了,管咱們家的事幹什麼……啊喲……老孟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廠長夫人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巴掌,孟廠長用的力氣還不小,廠長夫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心裡更疼。
雖然孟廠長對她很不待見,但結婚後從來沒衝她動過手,頂多也就是罵幾句,今天還是頭一回動手,還用這麼大的力氣。
廠長夫人的心都碎了,哭鬧著要去尋死。
“媽,你消停些吧,家裡的房梁撐不住的,修門還得花錢。”孟凡頭都大了,他以後娶媳婦肯定不娶他媽這種沒文化的,一吵架就尋死,要不就是回孃家,或者去領導面前告狀。
打從他懂事起,每回他爸媽吵架,他媽都是這三招,他都厭了。
“別攔著,房梁撐不住就去車間吊行車,我親自給你吊!”
黑著臉的孟廠長眼神冰冷,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廠長夫人的哭聲越來越小,她雖然蠢,可眼力見兒還是有的,知道丈夫這次是來真格的了,心裡也更懂了。
“我不活了……小凡,你給你舅舅打電話,讓他們來替我收屍啊……”
“媽,舅舅那小身板扛不動,你可別鬧了,我也扛不動你,你要真死了,誰給你背下去啊?你知道火葬場不,燒人的坑就這麼點大,像你這麼大塊頭的肯定填不下,得分好幾次燒,拿鋸子給你切成三塊兒,喏……”
孟凡在胸膛,腰間各比了一下,繼續說道:“就這樣鋸成三塊,一次燒一塊兒,媽你真想死無全屍?”
廠長夫人哪知道火葬場是怎麼燒人的,還以為兒子說的是真的,嚇得全身冒冷汗,胸膛和腰那兒也開始疼了,死了都不得安寧,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被孟凡連哄帶嚇,廠長夫人打消了尋死的念頭,撲在沙發上哭,不時偷偷瞄幾眼丈夫,可今天的孟廠長鐵了心要追究到底,原則性的問題他肯定不會和稀泥,必須嚴懲。
孟廠長很快就有了決斷,第二天一上班就召開臨時會議,正好他沒想好啥名頭撤陸志國的保衛科長一職,現在有名頭了。
全廠的基層幹部都參加了會議,只除了在幹活的工人,會議室都擠滿了,大家都議論紛紛,不知道出什麼要緊事了。
陸志國當然也參加了,他心情同樣忐忑,他現在雖然是保衛科的科長,可只是掛了個名,沒有實權,下面的人也不聽他的,都聽副科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