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年先回家沖澡,身上都是酒味,暖暖肯定不喜歡,衝了澡後,陸寒年的腳便不聽使喚地去了江家,大門已經關了,他熟門熟路地到了牆根,輕輕一縱,便翻到了牆頭上,再往下一跳,就能著地了。
這種高度的院牆,對他來說和走路一樣輕鬆,閉著眼都能翻過去,陸寒年朝江小暖的房間看了眼,燈還亮著,媳婦肯定在等他。
心裡一蕩,陸寒年往下跳,只不過剛一跳下去,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看他,眼神還挺兇的。
陸寒年警覺地扭了頭,嚇得忘記收力了,硬生生地摔在地上,腳踝那兒扭了下。
江老太站在門口,直愣愣地盯著,眼神不善。
晚上吃鹹魚幹,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這道菜了,忍不住就多吃了一塊鹹魚,一晚上都口乾,不知不覺灌了好幾壞水,結果就是大半夜起來上廁所。
上好廁所後,江老太又鬼使神差地出來看看,她總覺得小陸那後生會爬牆,以前她也半夜出來看過幾回,但一回都沒抓著,可她還是覺得陸寒年肯定爬牆了。
然後……就抓了個現行。
江老太一言難盡地看著陸寒年,果然爬牆了。
她就知道。
陸寒年慚愧地低著頭,今天酒喝得有點多了,警覺性大大降低,連老太太出來都沒聽見。
“我聽見這邊有動靜,過來瞧瞧。”
陸寒年很快就做好了心理建設,面不改色地扯謊,不過江老太也沒那麼好糊弄,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辛苦小陸了,明天我就請人來牆頭弄些碎玻璃,有毛賊也不怕了。”
領證前必須嚴防死守,她是真擔心孫女這膽大包天地搞出人命來,口水要咽死人的。
領了證隨便這小子怎麼爬,上天都不關她事,但現在必須守牢了,姑娘家的清白是頂要緊的,萬一走了火,吃虧的可是她孫女,男人褲腰帶一提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弄玻璃挺好的,我認識個泥瓦匠師傅,明天叫他過來弄。”
陸寒年眼睛都沒眨一下,憑他的水平,就算嵌滿鐵釘,他照樣能翻過來,老太太太小瞧他了。
就是……這腳怎麼這麼疼?
“江奶奶早點睡,沒事就好,我回去了。”
陸寒年起了身,一瘸一拐地朝大門走去,總不能當著老太太的面再翻牆。
自打離開B隊後,他都許久沒受傷了,今晚還是頭一回。
腳疼還是其次,就是見不到暖暖,他心裡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