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我的身體其實沒問題,我不用請假的,以後我一定好好工作,不會再犯錯了。”
陸志國還不知道自己在廠長心裡,已經成了敵方派來的細作,還想和廠長敘敘舊情。
“有問題是你說的,沒問題也是你說的,陸志國,你現在前言不搭後語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孟廠長厲聲訓斥,比在週會上罵得還兇一些。
“不是的……我……我當時隨口說的,身體真沒問題……”
陸志國額頭冒出了汗,心裡越來越不安,為什麼廠長大人變得這麼嚴厲?
明明以前很好說話的,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最近真是見了鬼了,事事不順,唯物論的陸志國,甚至想著要不要去廟裡燒香拜佛,去去晦氣。
“隨口說?陸志國同志,在嚴肅的週會上,你瞎話張嘴就來?這就是你對待工作的態度?陸志國,你的思想很有問題,保衛科你暫時不要管了,我不會讓一個思想有嚴重問題的人去保衛國家財產,我批你十天假,你在家好好反省!”
孟廠長像看傻子一樣瞪著陸志國,以前他怎麼會覺得這狗東西機靈的?
陸志國臉上都是汗,後背也是,他本想來敘舊情,可卻又捱了頓罵,這時他才意識到,他真的失寵了。
廠長大人不再恩寵他了。
好幾次張了張嘴,陸志國最終還是沒再開口,孟廠長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無論他說什麼都是錯,會讓廠長大人更厭惡他。
“廠長,我……我走了。”
陸志國囁嚅地說了聲,步履沉重地朝門口走去,背更佝了。
孟廠長叫住了他,陸志國心裡一喜,以為廠長回心轉意了,不過——
“回去好好管管家,別成天雞飛狗跳的,影響樓裡的人休息!”
孟廠長說完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陸志國心涼叟叟的,就像墜入了冰窖,不過他好像猜到失寵的原因了。
肯定是因為家裡成天鬧騰,影響了廠長大人的休息,這才導致他失寵的,絕對是這樣。
陸志國臉一下子黑了, 陰沉著臉回了家,家裡陸懷年和江小月都在,萬金桂去上班了。
陸懷年在屋子裡睡覺,江小月在洗衣服,看到陸志國臉色難看,她也不敢問,陸志國回了屋子裡睡覺,但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就被外面的罵聲吵醒了,細聽是萬金桂的聲音。
陸志國臉沉了沉,現在上班時間怎麼跑回家了?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這衣服是真絲的,得單獨洗,你是傻還是聾?”
萬金桂的手指都戳到江小月腦袋上了,她回來喝水的,正巧看到江小月禍害她的真絲襯衫,火氣嗖地一一點燃了,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