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剛獲封的宸王春風得意,官場情場皆是一帆風順,羨煞旁人!
太子府
大殿上傳來踢裡哐啷的聲音,跪伏在地上的太監瑟瑟發抖,不敢去看摔碗砸盤的慕胤宇。
“父皇是什麼意思,想要把皇位傳給慕胤宸嗎?把訊息瞞的這麼好,孤竟然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受到。”
太子府的謀士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皆是白鬚老人,足足有十幾位,按慕胤宇的想法,年齡越大的人見識越廣,給出的建議越不會出錯。
所以當初找謀士時找的都是上了年紀的,果真那一段時間之後慕胤宇在皇帝面前更受寵了些。
自此以後,慕胤宇對這所年長的謀士越發信任,這次繼後秦靜宛被廢,也是多虧他們告訴慕胤宇這次會有很大的風險,還是避避風頭比較好。
“太子,切莫動氣,切莫動氣啊!”
“先生們來了,孤如何能不生氣,那慕胤宸已經已經被封王,眼看著頗受父皇青睞,我又式微,如何能不著急。”
慕胤宇的心急其實也沒錯,秦靜宛意圖謀反,儘管把慕胤宇這個而已摘了個乾淨,但老皇帝心裡說不隔應都是假的。
太子乃一國根基,在老皇帝沒想清楚之前,還不會隨便廢立太子。
想到這裡,慕胤宇不由得埋怨起了秦靜宛,她自己謀反失敗也就罷了,偏偏要累帶他也失寵,還有鎮國公府沒落,他連最大的靠山也都失去了。
如今孤家寡人一個,縮在東宮裡絲毫不敢動彈。
那群謀士為首的最為年長的老頭說道,
“太子說的沒錯,如今我們最重要的不是取得皇上的寵愛,那件事沉澱的時間還太短,不足以讓皇上忘卻,最重要的是拉攏朝臣,讓他們為太子您所用,據老臣所知,自從六皇子被封為宸王后,已經有朝中不少大臣送禮過去。”
慕胤宇聞言一驚,說道,“那豈不是有很多人都被慕胤宸收買,這可如何是好?”
“莫急,老臣要說的是那宸王竟然一一拒收了所有大臣的禮物,這可是他自己放棄了機會。”
聽完那老先生的話,慕胤宇心中稍稍安定了些,這麼說來慕胤宸在朝中還沒有勢力?
“先生,那如果孤親自去見那些被慕胤宸拒絕的大臣呢?”
會不會這些大臣都會被他的誠意感動,畢竟在宸王那邊沒得到好臉色,卻被太子以禮相待,那不是很有臉面。
老頭摸了摸鬍子道,“老臣也正有此意。”
突然,一個頗為年輕,只是兩鬢斑白的謀士開口道,“這恐怕不妥呀太子,一方面皇上不喜歡朝臣與皇子走的太近,另一方面那些人能見風使舵想來也不是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道,“任何事都不能說十全十美,風險與利益共存,有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利益,若是太子此次能夠成功,以後再也不必畏畏縮縮待在太子府裡,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聽完這些謀士的建議,慕胤宇兩相對比,覺得還是自由對他來說比較重要,這樣縮在太子府裡實在太憋屈了。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難道要等皇上廢了自己這個太子,才哭天喊地後悔當時沒有搏一搏嗎?
那可不行,慕胤宇越發堅定心中的想法,當即就令謀士暗中寫下拜貼,私下拜訪那些人。
剛開始,進行的很順利,往往是雙方約好地點,各自前往商議。
慕胤宇也擺出了自己一國儲君的風範,眾人皆是紛紛伸出橄欖枝,表示願意為慕胤宇效力。
一時間,慕胤宇連上朝都是昂首挺胸,侃侃而談,就連老皇帝也不由得多看兩眼。
人逢喜事精神爽,下朝後,慕胤宇特意慢走兩步,與落於人後的慕胤宸並排而行。
“皇兄,別來無恙!”
慕胤宸又豈會不知近來慕胤宇的動作,只是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小人在上竄下跳,到最後也只會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場。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慕胤宇就會自取滅亡,原本他還想留慕胤宇一命,畢竟孩子傻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自己並非皇室血脈,這麼蹦噠也在情理之中,今日竟然主動過來挑釁自己。
“太子,有事?”
“沒事,只是孤憐憫皇兄一人孤軍奮戰,難免有些為你擔憂罷了。”
這些日子,他越發肯定慕胤宸只是個無用草包一個,送上門的都懶得伸手抓住,反而跟什麼醫女打的熱鬧。
因著眾臣的幫助,慕胤宇不僅得了錢財,手中的權利更是多了不知幾何,有時還會親自下場處理個大案要案,以此來給自己增加政績,增加在民間的聲望。
方向是對的,那些案子慕胤宸都找人查探過,張冠李戴,辦的都是些強買強賣的糊塗案子,一旦有人翻案,後患無窮。
慕胤宸沒去看慕胤宇得意地嘴臉,只是面色清淡地說,“是了,本王看不上的去了皇兄哪裡,能討得皇兄歡心那也是好事一件。”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嘲笑自己撿了他的破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