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另外幾隊人馬,也觸碰到了刀鞘。其中一個僧人,在刀鞘落地的一瞬間,躲閃不及,被刀鞘直接砸中了腳面。立刻鮮血迸濺,卻無法抽回自己的腳。
那群僧人們心急如焚,圍在受傷的那人旁邊,討論著如何翹起刀鞘,幫自己的同伴脫困。他們試過他毋的方法,刀鞘根本無法抬起半點。後來找到撬棍的方法,將自己的武器們墊在其刀鞘兩側,然後翹起一頭。如此一來,才將受傷僧人的腳抽了出來。
不過,那躺在地上的刀鞘,依然無法移動半分。
所有人此刻的心情如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沒有再次觸碰那些懸浮著的刀鞘,而是圍繞在落地的那些刀鞘周圍,思索如何抬起。
而那赫穆帶領幾名降頭師,沒有理會下面的刀鞘,眼睛一直盯在上空的黑刀。他們一邊攀爬樹幹,一邊顫抖。畢竟那些越接近那些黑刀,氣溫就會越低,而樹幹上也因為結冰,變得溼滑無比。
費了九牛之力,終於來到了椰樹頂端,那些黑刀就懸浮在兩米之上的位置,幾乎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不過,他們看到了地上那些人,在觸碰到刀鞘的時候,發生的意外,沒敢直接用手觸碰。
這些人從懷中掏出一根細繩,這細繩呈暗紅色,如湊近,可以聞到淡淡的腥臭之味。他們將這細繩連線在一起,差不多有二十米長。那赫穆在細繩之前,做了一個扣結,用於捆綁在刀柄之上。
那赫穆站在頂端,用手甩動扣結,向上拋去,那扣結準確的套在了,距離最近的一把刀的刀柄之上。他壓抑住緊張興奮的心情,慢慢收緊扣結。看到扣結已經收到刀柄墜頭之下,這才徹底放心。開始輕輕拉動細繩,讓這把刀靠近自己。
沒成想,剛一用力,這把刀的平衡被打破,瞬間向下墜去。那赫穆驚呼一聲,原本想拉住細繩,試圖阻止長刀下跌。不成想,這把刀如一塊千斤巨石,根本提不動,帶著細繩直接刺入下面地面。那細繩在他的手中劃出一道血口,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那赫穆顧不上包紮,急忙帶著拿幾個同門,從樹上快速滑了下來。臨近地面的時候,他一個躍身,跳到地面小洞旁邊,一截紅繩還露在洞口旁邊。他抓起紅繩,向上提了提,即使紅繩被繃得筆直,下面的長刀依然紋絲不動。
他順著紅繩,比量了一番,看到原本二十幾米的紅繩,只剩下五六米長。如此算來,那柄長刀已經刺入到小島下面,將近二十米的深度了。看到這個結果,那赫穆心中狂喜,因為這樣的深度說明,這把刀不僅重量大,而且鋒利無比。僅憑自身重量,就能有如此效果,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豈不是可以橫掃南亞,甚至登頂世界最強也未可知。
不過,這把刀刺入如此的深度,讓他也很為難,畢竟若想從二十米的地下,將這把刀拿出,必須挖開一個更大的寬井,這樣才可以將繩索放下去。何況看了看四周的刀鞘,他合計了一番。憑自己這些人,僅憑空手,根本無法運走這些兵器。必須找來一艘有起重機的船,能將這些武器運走。
他看了看下面的那個小洞,雖然有些不捨,也只能放棄。隨後,將所有人召集過來,“各位,這些刀鞘和長刀,確實是神兵利器。並非咱們這個修為的修行者可操控。可是既然遇到了,就是咱們的緣分。即使現在不能用,今後咱們若有突破,或許就可以有了操控之力。哪怕咱們這些人用不了,搬回去當作鎮山之寶,等咱們的徒子徒孫,有那麼一兩個可以超越我們的,也是我們作為前輩給予後輩的一點饋贈。大家說,對不對。”
“確實如此。”幾乎所有人都表示贊同。
“現在咱們遇到的困難就是,如何將這些寶貝運回去。我提議,各展其能,找一艘有起重機的大船過來。我們將它們運回去。”那赫穆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不過,沒等他人說話,一個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了起來,“你們想多了,剛才的一個小時,原本是你們用來逃命的,可惜,你們放棄了這個機會。”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向怪魚那裡看去。只見那怪魚張著嘴,想要嘔吐,可是根本沒有東西從它肚子裡被吐出。只是,那怪魚的身體卻快速的鼓脹起來,如同氣球越來越大。最後在形成圓球的那一瞬間,“嘭!”的一聲輕爆,怪魚化為一片血霧,被大雨衝散。
而怪魚所在的地方,慢慢站起一個巨大的身影,這個身影比那水佛,還要大上兩倍有餘。
一旁的黑蛇在這個身影剛出現的那一刻,立刻撲了上去,卻被一隻橫衝過來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其身軀。黑蛇扭動著身軀,張開大嘴,咬在那隻手臂上。可是,任憑它如何用力,那手臂竟然比鐵石還要硬上許多,一點痕跡都沒有出現。
片刻後,握住其身體的大手猛地一用力,那黑蛇的身體瞬間爆開,化為一攤汙水,落入海水之中。那個身影將手張開,任憑雨水將手中的汙水沖刷乾淨。
這個身影出現後,那些長刀開始嗡鳴,似乎在慶祝主人的迴歸。落在地面上的刀鞘,瞬間升了起來,即使那柄刺入地面的長刀,此刻也從地上的小洞之中,快速飛起,帶著紅色細繩回到樹梢。四周的溫度驟降,天上暴雨似乎更急了,夾雜著無數的冰晶,砸在沙灘和海面之上。天空上的一道道閃電,在那個身影的頭頂劃過,將那個身影的面孔照亮。
“他竟然還沒死!”島上的所有人看到谷雲哲的身影后,立刻心臟狂跳,瞳孔緊縮。此刻他們終於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守刀人,他就是這些刀的主人。
不知道誰大叫一聲,所有人立刻緩醒過來,不再去看谷雲哲,而是轉頭奔向海面。此刻緊挨著小島的海面,還被寒冰封鎖。他們已經顧不上腳下的寒涼之氣,直透腳底,一心想要遠離這裡。只有離開得遠遠的,才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