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二人操著一口的濃重的南方普通話,來了之後,當場就跪在谷雲哲的面前,說什麼也不起了,一定要讓谷雲哲答應,讓他倆坐自己的跟班才行。
只是,谷雲哲本身年齡不大,雖然性格喜好安靜,但也是還有一些年輕人的心性,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憑空多出兩個跟班,他很不習慣。所以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他倆交給了老僧,讓老僧收他倆為俗家弟子。也讓他倆照顧老僧的日常起居,畢竟老僧已經將近七十的年齡了,而且也能承接老僧的衣缽。
老僧講求緣法,對於谷雲哲的提議沒有拒絕。而那阮祥輝和阮春鵬兩人已將谷雲哲當作神人,對他說的話言聽計從。當即扭向老僧,俯身就拜。
三拜之後,老僧將他倆攙了起來,谷雲哲則從屋裡拿出五十萬現金,遞給他倆,告訴他倆,二十萬是他倆的報酬,剩下的錢是代替老僧給他們的見面禮。
二人更是欣喜若狂,有錢拿,當然是好事了,再次謝過谷雲哲。
大家高高興興地走進屋裡,正要為老僧慶祝一番呢。忽然,小院門外開過來兩輛車,一輛是黑色轎車,前擋風玻璃上有一個彩色的塑封標識,上面寫之“外交部”字樣。另一輛則是警車,只是J燈沒開。
兩輛車都停在了門外,從黑色轎車上下來三個穿西裝的人,其中一個是物業經理,警車上則是下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谷雲哲有些印象,是前段時間處理老僧受傷的時候,那個女警。
物業經理先上前按了按門鈴,開門的是紫禾。物業經理客氣地問道:“您好,谷先生在家嗎?”
紫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和門口停著的兩輛車,“找他有事嗎?”
物業經理面帶微笑,“是這麼回事,政府部門的人和派出所的人找他有些事情。”
忽然屋裡傳來谷雲哲的聲音,“紫禾,有什麼事,讓他們進來吧。”
紫禾拉著大門靠在旁邊,讓門外的那些人進來,而物業經理則站在門外,和谷雲哲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谷雲哲看著那四個人進得屋來,直接站了出來,伸手示意,讓他們坐在沙發上。
四個人也沒有客氣,做好了之後,兩方互相示意一番,穿西裝的一人先開口,“你好,谷先生,我們是外交部外事司的,您前幾天是不是去了一趟越南?”
谷雲哲點點頭,“是,我去過。”
那人點點頭,“前幾天,我們外交部接到越南方面的照會函件,裡面提到,您在通關的時候,對他們的海關人員進行了威脅,希望我們對此事給與解釋。我們請您對當時情形詳細描述一下,謝謝。”
谷雲哲看著他們笑了笑,“他們還真會小題大做。好吧,我市正常通關,所有證見都有,他們的海關人員對我們進行了搜身,並且還想扣押我們的東西。我只是對他們發了個火。完全沒有威脅的意味。”
聽到這說到“發了個火”的時候,阮祥輝在旁邊撲哧一笑,然後趕緊捂住了嘴。谷雲哲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那個海關的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二人的舉動,不知道,發火有什麼好笑的。“可是他們說是威脅,您確定沒有說話嗎。”
“對,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話,所以沒有說活。”谷雲哲明確的說道。
“對了,您剛才說發火,又沒說話,我很費解。”那個人繼續追問道。
“就是正常的情緒發洩,畢竟他要扣押的東西對我太重要,情急之下對他們發了火,但是,我可說明,我沒有動手啊。不然,也不可能入境,對吧。”谷雲哲說道。
那人點點頭,和身旁的同伴商量了幾句,回過頭來,“谷先生,謝謝您的配合。雖然您的說辭和他們給的函件裡面提到的有些出入,不過沒有太大的差別。我只是好奇,您只是發了一通火,卻把他們的海關主管嚇的出現了神經性的障礙,您是怎麼做到的。”
谷雲哲學著外國人的樣子,聳了聳肩,“也許那人天生膽小吧!”
兩位外交部的人,搖搖頭,只能這麼解釋了。因為自己膽小造成的,怨不得谷雲哲,畢竟那人想要私扣旅客物品,這種做法也不合外交律法,所以他們只是讓我方給與解釋,並沒有追究責任和賠償。兩人站起了,和谷雲哲握握手,轉身離開。
就在二人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谷雲哲想起一個問題,“請問,他們的那個主管出現了什麼樣的神經性障礙?”
“小便失禁!”那人回頭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他身後傳來鬨堂大笑。
谷雲哲擺了擺手,所有人停止了大笑。他對留下來的兩位警察說道,“您二位有什麼事情呢。不會也碰到什麼人得了神經性障礙了吧!”他的話剛說完,周圍那些人又是一陣鬨笑。
兩名警察也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片刻後,止住笑容,那名女警說道:“我們沒這麼無聊。是前幾天有人報案,說看到他死去的妻子了。讓我們幫忙尋找。我們透過查詢,發現一輛計程車去過他們那裡,而那個計程車司機確認,拉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盲人。並且告訴我們,從垂楊醫院接的他們。透過他提供的線索,我們繪製了一張畫像,那人就是你。”說著從檔案包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有一副素描面孔,和谷雲哲幾乎一樣。
聽完女警的話,屋裡的所有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