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座高塔都是六角,只不過一座是七級,另一座是九級。每層塔沿邊角全都掛有一串風鈴,只是每串風鈴的材質不同。有的是青銅,有的是黃金,有的是骨鈴,有的是木鈴,還有一層是水晶寶石等等,各不相同,發出來的聲音也各有奇妙之處。
此時,那些風鈴正在瘋狂的響動,將不同的身影交雜在一起,形成一曲帶有殺伐之氣的樂曲。讓圍在雙塔之外的那些冥界士兵,頭痛欲裂,紛紛後退遠離。
而領頭的那個冥界統領,也是一個異者,此時揮舞著手中的長笛,發出不同的笛聲,抵抗雙塔的風鈴之聲。
谷雲哲用冥識將整座山探查一遍,發現除了這兩座高塔留存一絲意識,整座山已經沒有任何地府之靈存活其中。
正當他用冥識探查那兩座高塔的時候,其內的一絲意識忽然傳出一絲神念,“你是何人,難道也是冥界的異修嗎。你來晚了,我已經死了。”
谷雲哲眉頭微皺,“你是南帝杜子仁嗎。我從嶓冢山而來,是王方平在人間的朋友。”
“王方平的朋友,難道你就是谷雲哲,王方平向後土娘娘力薦之人。哈哈,你很不錯,王方平果然沒有看錯。”杜子仁的神念爆發出大笑。與此同時,那些高塔上的風鈴也爆發出巨震,那名冥界統領的長笛立刻爆開,他的身體也被彈開。
谷雲哲看了下面那個冥界異者一眼,對杜子仁問道:“南帝,難道你與這玲瓏雙塔融為一體了?”
杜子仁輕嘆一聲,“我身負重傷,無法抵擋如蝗冥軍,手下百官,不論文武,皆以身明志,餘留我這個孤家寡人,還是一個重傷之人。只能將自身融入雙塔,做這最後的抵抗。”
“你還能活過來嗎。”谷雲哲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活不了了。我現在就是一段記憶而已,執行著生前的遺命。這些冥軍退去,或者我的靈力枯竭,這段記憶也就消散了。不過,我很幸運,道消之前,還能看到你的到來,也算是我幽冥地府之幸了。”杜子仁有些憂傷的說完。
谷雲哲看了一眼曼身邊也的冥界士兵,“我來幫你將這些冥界之靈驅離。不過,還是希望,你的這段記憶能夠留下。有什麼辦法嗎。”
杜子仁沉默片刻,“有心了。在這塔基之下又一顆五色明珠,那就是我的全部靈力和記憶。取出之後,尋找一個火命之靈,放在眉心。這些靈力和記憶就可以進入其身體之內,靈力可以增長修為,記憶可以輔佐統御此山。”
谷雲哲點點頭,“好了,你將靈力收回吧,我幫你把這些冥界之靈驅離,然後你在這塔內等候有緣人,延續你的記憶。”說完顯現身形,落到雙塔和冥界士兵們之間。
雙塔之上的風鈴早在杜子仁沉默之時,已經弱了下來。那名異者被身後的冥界士兵們扶了起來,隨後抽出兩根短柄銀槍,蜂擁而上。
就在此時,發現前面驀然出現了一個人,此人身材不高,打扮有些奇特。
那名異者一揚手,身後的冥界士兵們停下腳步。他則上前兩步靠近谷雲哲,“你是誰。看你的衣服,似乎不是這幽冥地府的冥靈。”
谷雲哲木然的看著他,“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來讓你們退兵的。聽我的勸告,你們還可以活下去。不然的話,我會出手,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那名異者拍了拍身上的皮甲,哈哈大笑,“我們憑什麼被你說兩句話,就要離開我們的勝利果實。我看是你想的太簡單了吧。哈哈…”他身後的那些士兵也跟著大笑起來。
谷雲哲嘴角一翹,“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眉心灰光閃爍,伴隨著一聲巨吼,禍鬥再次出現。
那個異者看到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也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幾步,立刻運起玄功抵抗高溫炙熱。隨後仰頭看去,發現是一頭全身冒火的黑色巨獸。他的鼻翼微動,“我當時什麼呢,就是一頭火焰獸而已。若只有這些,那你剛才就是真的在吹牛。”
谷雲哲看著那個異者,感覺他十分討人厭,也不再廢話,“殺!”
禍鬥聽到之後,仰頭怒號一聲,隨後張開大口,一股鮮紅如血的烈焰,對那些冥界士兵們鋪天蓋地的衝了過去。
那名異者雖然嘴裡的話語十分狂妄,他的手中卻加緊了小心,當看到禍斗的烈焰潑灑過來的時候,其臉色大變,將雙槍在身前交叉,運起功法,憑空出現一個一人高的光環屏障。只是,他小看了禍鬥那烈焰的力量,直接將他撞飛,直向山下墜去。
他是躲過去了,但是苦了那些士兵,被烈焰包裹,剎那間全都沒有了聲息。
約摸有一炷香的時間,整座羅浮山,除了山頂,全都陷入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