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雲哲在騰蛇腹中聽到了它對自己說話,“年輕人,我已是風燭殘年,而你不一樣。我看得出來,你承襲的是娘娘留下的先天功法。你的靈軀已成就龍身,由此成就堪稱造化,我在助你一程,成就真龍之身。希望你能夠護佑這風雨華夏。”
騰蛇消散的下一刻,那些光束並沒有消失,而是全部向谷雲哲身上匯聚而來。
谷雲哲用盾牌護住一側身體,蹦跳中躲避另一側的光束。無奈這些光束如同長了眼一樣,緊隨其後。
而巫相和他一樣,因為沒有盾牌,更顯狼狽。
面對這無盡的光束,谷雲哲心生急躁,正跳躍中,忽然看到一道光束向巫相掃去。巫相間不容髮之際躲閃了過去,但是依然被掃中了一片衣襟。
谷雲哲不容分說,跨步來到巫相身側,為其阻擋了另一側光束。巫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與谷雲哲默契的同起同落。
片刻之後,谷雲哲覺得一味的躲避也不是辦法。面對著一道光束,握緊右拳,猛然擊出。一股大力貫入手臂,將他的拳頭推了回來,急忙躲到盾牌之後,靈活的跳開。
經此一試,谷雲哲知道了那些光束不僅對靈體有侵蝕之能,擁有實體一般的推力,他還察覺到這光束中還有一股恐怖的吸食之力。難怪騰蛇無法堅持,他身上的魔力都被這些光束吸食殆盡。
不過,谷雲哲剛才的一拳雖說被推了回來,皆是因為自己沒有盡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能夠將這些光束硬抗下來。想到這裡,他將盾牌交給巫相,他的身體擋在巫相身前。
那些光束直接撞到谷雲哲的身體之上。沒有聲音,只有一種不可言明的壓迫之感。似乎那些光束想要刺破谷雲哲的面板,穿透他的身體。
另一側的光束撞在盾牌之上,將巫相壓制在谷雲哲後背上,無法推開。
兩側的光束將谷雲哲和巫相轄制在居中,無法動彈。不過那些光束的壓迫,讓谷雲哲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一種不吐不快的壓迫感。他咬緊牙關,從牙縫中哼出聲音。
他的兩手中再次將蛇鞭幻化而出,奮力的在左右甩動,將那些光束打斷,求得瞬間的喘息。巫相看到這蛇鞭能將光束打斷,忽然靈光一閃,快速的說道:“你的長鞭能不能將山頂的光牆切斷。”
經她這麼提醒,谷雲哲猛地看向外圍的那座山頂上的光幕。他與巫相調換位置,兩條長鞭只在一個方向揮動。如此一來,被身後的光束推動著,來到光幕之前。
谷雲哲一揚手中蛇鞭,向光幕橫掃。蛇鞭掛著風聲從光幕中穿過,真的將那光幕切斷,露出一條縫隙,看到了外面的禍鬥那黑色的身軀。不過,這光幕依然是前面斷,後面補,無法衝出去。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雙鞭,抖動雙臂,將雙鞭轉成一個螺旋,快速對巫相說道,“用處你最快的速度,帶著盾牌衝出去。”
巫相雙眼圓睜得看著谷雲哲,“你呢!”
“我不怕!你先走,帶著諦聽。快,沒時間了!”谷雲哲更加快速的轉動雙鞭,爭取能將空隙變大一些。
巫相一咬牙,運氣全身巫力,從谷雲哲懷中抱過諦聽,看準機會,在一瞬間的間隙中衝了出去。但是盾牌沒有拿出去,留在谷雲哲身後,為其阻擋後面的那些光束。
看到巫相平安離開,谷雲哲放下心來,索性收回蛇鞭和盾牌。全身沒有了任何遮擋,挺身站立在光幕之前。他感覺,自己如果硬闖,也能從這光幕走出去。不過,他性格中的剛強讓他不願躲避。
無數的光束照射在谷雲哲的身上,使得他全身亮白一片。他感覺像是兩座大山將自己夾在其中擠壓。光束上的吸食之力更是撕扯著全身的面板,想要吸食自己的靈力。
谷雲哲猛地大喝一聲,“既然你們想要留下我,我就不走了。”說完身體迅速膨脹起來,變成一個兩百多米的巨人。
兩側的光幕上射出更多的光束,釘在谷雲哲的身上。
谷雲哲看了看身上的那些光點,冷笑一聲,“想吞我,做夢!”,站在那裡,開始運起好久沒有主動執行過的天元化脈引先術。
全身放鬆下來,意守天門,逆呼逆吸,冥識外放包裹全身,五屢散發白色玄光的靈霧從眉心散出,漸漸的籠罩全身。使得谷雲哲在那些全光照射之下,泛出幽光,使得他整個人聖潔無比。
讓谷雲哲驚喜的是,自己身上的這些先元之氣並不被那些光束所吞噬,並且附著在那些光束上,對其進行溶蝕,隨後將分解出來的靈力吸入天門之中,經過天鼎貫入天宮,再由先脈送到全身各處。
看到此種情形,谷雲哲哈哈大笑起來。將冥識散到極遠,似乎看到了這片山巒的邊緣。只見到處都是這種光幕,好似牢籠。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僅僅是一個邊緣。這四靈是想將自己這些人阻攔在此,不讓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