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海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變成了一片一片的,衝上半空,又落在地面之上。
左常霖幾個人看的心驚肉跳,沒想到,如今的谷雲哲的實力這麼恐怖,彈指之間,一個功利深厚的大活人,就變成了灰燼。
左常霖壓制了一下身體的痛苦,“姓谷的,人你也殺了,我的手下也幾乎死光了。我們並沒有作出什麼過分的舉動,能否放我們一馬!”
旁邊的幽蘭一臉憤怒的看著左常霖,“大哥,何必低頭求他。雖然我們中了他的暗算,即使身死道消,也不能墜了咱們外八門的風骨!”
“風骨!你們還有臉談風骨,我和你們接觸的不多,可是遇到的每件事,都是雞鳴狗盜之輩乾的事情。這樣的風骨,似乎不怎麼露臉呀!”谷雲哲揶揄道。
“我們是雞鳴狗盜之輩,難道你們不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嗎。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你們這群人自己感覺良好,卻不知道心中慾望極度膨脹,為官又極度自卑。一點點金錢美色,就可以拋妻棄子,就可以出賣國家,而我們僅僅是順其自然而已,滿足他們的慾望而已,順帶獲取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幽蘭強打精神,用胳膊支著半躺的身體。
谷雲哲盯著她,“我承認你說的這些,不過那些人畢竟還是少數,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能把賣國投敵說的如此義正言辭,你是第一個。你修煉的功法就說明一切,至陰至邪,難道是從大自然裡獲取的嗎!”
幽蘭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杏眼圓翻,咬牙切齒的說道,“姓谷的,說什麼廢話,我修習什麼功法與你何干,我沒有殺過一個好人,我無愧於心!你最好先在把我殺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找你報仇,不死不休!”說著,竟然要強運功法,做最後一搏。只是,咬著牙哼哼了半天,身體裡面除了痠麻脹痛,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靈元。
谷雲哲搖搖頭,看著幽蘭掙扎著做無用功,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如柳的女子,內心如此剛強,一瞬間竟然有了一絲心軟。不過,那一絲心軟的感覺也僅僅是一閃而過,被他強行壓下了。畢竟這女子剛才發下毒誓,要與自己不死不休,而且今天他們所做的事情,並不能讓自己原諒。
看著幽蘭在那裡發狂瘋癲的呼喊,谷雲哲不再理他了,看了看左常霖和那個裝死得忍者,不再理會他們。掏出手機給姜懷山打了一個電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變。
姜懷山十分驚訝,谷雲哲竟然在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內回到了北京,而更令他震驚的是,左常霖的一眾人等,此時正在等著他派人去“拉”走,顯然是全部都失去了抵抗力了。他絞盡腦汁沒想通,谷雲哲是怎麼做到的。不管怎麼樣,外八門這些禍害終於幾乎全都落網了。還是很高興得,結束通話電話,立刻給總部的那些人聯絡上了。
這邊,谷雲哲的父母和乞丐,蕭遠清,那圖幾個人也從地庫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谷雲哲驚奇萬分,不過轉眼看到躺倒的那一片人,差點沒暈倒了。
谷雲哲讓他們先回到車裡休息,等著狩靈衛戍大隊的人們過來收尾。
狩靈衛戍的隊員真的很靠譜,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冷嚴森的帶領下,就趕到了這裡。看到這一大片外八門的人們,都快樂開花了。狩靈衛戍本就是針對這些外八門的禍害們,所取的。可是,和這些外八門的人們明槍暗箭的爭鬥這麼多年,竟然沒有這一次的收穫大。細數了一下人數,一共六十九人,其中有十九個蠱人,意識已經消散,身體枯成乾屍,另外的那些人有十幾個人瘋了,都是從地庫裡走出來的,其餘的那些人功力全失,與普通人無異。
而領頭的幾個更是讓冷嚴森喜出望外,根據他們的記錄,這幾個人正是外八門在北京安插的這些人的頭領。真沒想到,今天一網打盡了。看到谷雲哲的父母狀態不是很好,遞給他兩顆紅丸,簡單寒暄之後,冷嚴森帶著隊員們,滿載而歸。
這邊,谷雲哲陪著父母,蕭遠清和乞丐平山川,這些人準備回家。而那圖卻表示,自己晚些過去,將那些被趕走的建築工人們召回來,給他們安撫一下,繼續施工,不能耽誤工期。
谷雲哲看了一圈這片建築,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工程機械,每個樓上都安裝了吊塔,遠處還停著不少的水泥罐車。雖然雜亂無章,卻沒有一棵雜草,原來那種衰敗蕭瑟之感蕩然無存。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股東,自打去年在這裡抓走萬福桐之後,竟然沒有來過這裡。他拍了拍那圖的胳膊,“時間別太長,等你吃飯。”
聽到谷雲哲說出這樣的話,那圖心潮澎湃,眼圈竟然微微泛紅,知道谷雲哲將他當作了自己人,點點頭,“好的,我儘快!”
谷雲哲陪著父母,開車回到家裡。蕭遠清在路上細述了一遍,他們為什麼會被圍困在樓區之內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所在的小區裡面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了外八門的眼線。今天早上他們出門的時候,蕭遠清就感覺到有人跟蹤,畢竟他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讓那圖將車在市區裡轉了兩圈之後,本以為甩掉了身後的尾巴,他們就開車來到工地上。
沒想到,僅過了一個多小時,將近中午的時候,那些人忽然來到了。露面之前,竟然先放了兩發暗箭,所幸幾人身上都有護身符。白光驟起,知道有人偷襲。正在想怎麼躲避的時候,忽然有人說話,讓他們進入地庫。之後,幾人躲進了地庫最裡面的一間空機房之內。
幾個人透過機房的門,看到地庫光線暗淡,只有出入口那裡十分亮堂。本以為自己無路可逃了,卻沒想到,走進地庫的那些人,似乎中邪一樣,全都開始無意識的亂竄。他們等了許久,才聽到谷雲哲在外面的聲音。確認危險過去了,才走出了地庫。
谷雲哲知道,那個讓他們進入地庫的聲音,就是五彩。心中對五彩說了幾句道謝的話,五彩只是哼了一聲,算作了回應。
回到家中之後,谷長生夫婦還是有些心悸,在谷雲哲探查一反之後,回房休息了。家中的老僧也細問了幾句事情的來龍去脈,蕭遠清將事情的經過再次簡述一遍。
在那圖也來到之後,谷長生夫妻從樓上下來,氣色基本恢復了。鸚鵡也在飯桌上和大家見面,看到這個小傢伙,所有人的情緒立刻歡快了起來。在鸚鵡嘰嘰喳喳的吵鬧之下,白天的事情似乎全忘記了,如同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