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雲哲抬頭看了看半空的那個雷靈,雖然較之先前有所恢復,不過,與最開始相比,還相差太遠。此時更是少了兩個女巫的巫力,恢復的更慢了。他忽然想到自己有一些陰雷,不知道是否可以讓其恢復一些。
此刻,在他的腦海天宮之中,有一棵參天巨樹,上面流光四射,五彩紛呈。這就是陰雷的樹形之身!谷雲哲念及此時,從天公中引出一道如樹枝一樣的陰雷,長在手心。
他將陰雷呈現給巫彭,“這個是否可以修復那雷靈。”
巫彭看到的第一眼,臉色大變,死死盯著那纖細的搖曳樹枝,“這是!”谷雲哲沒想到,這陰雷能讓穩如泰山的巫彭大驚失色。
巫彭的聲音引來了巫咸的注意,巫咸轉過頭看向這裡,一眼看到谷雲哲手心中的陰雷,身形一晃,來到近前,同樣死死盯著陰雷。
谷雲哲從二人眼中不僅看到了震撼,還看到了驚喜。
巫咸指著這陰雷,“這冥靈之雷,你從哪裡得到的。”
“冥靈之雷?”谷雲哲從沒聽五彩說過。“我稱這為陰雷。”
“對,對,對,這也被稱作陰雷。當年媧皇也這麼稱呼的。煉製陰雷的方法是誰告訴你的,是你那個老師嗎?”巫彭有些激動的說道。
谷雲哲點點頭,“是的。我的老師傳授給我的。”看著兩人激動的樣子,想來她們和女媧有著某種十分親近的關係,因此也就不做隱瞞了。
忽然兩人走到谷雲哲正面,表情肅穆莊嚴,將手舉過頭頂,躬身下拜,就要行大禮。谷雲哲急忙閃開,也彎腰躬身,攔下二人,“兩為尊者為何向谷某行此大禮?”
兩人站起身後,兩手並未放下,交接與身前,巫彭說道,“尊駕有所不知,我等本是女媧娘娘的扈從巫者。曾聽娘娘說過,能煉化此雷者,即為其傳承之人,可受其尊。所以,看到這道陰雷,就如看到娘娘。自然受我們一拜。”說完想要繼續施禮。
谷雲哲再次攔下,“兩位尊者,雖然我可以施展此雷,可並未承接女媧娘娘遺命,當不得數的。我一介凡夫俗子,受不得兩位尊者得大禮的。還是告訴我,這陰雷能否修復那條守護雷靈。”
二人看得出谷雲哲不想受自己的大禮,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只是,尊敬程度卻沒有半點減少,“尊駕,請隨我來。”巫咸在前引路,來到黑色晶球面前,一指這晶球。“將五道雷枝送入其內即可。”旁邊的巫彭已經讓那巫陽和巫抵兩人停止了巫力的輸送,遣到青龍位,支援巫相和巫凡。
谷雲哲依照她告知的方法,抽取了五條雷枝,送入黑色晶球之內。就在這第一道雷枝進入的時候,那四根石柱,出現了一股波動。隨後,從其中一根上射出一道藤條般的雷光,衝入高空的黑雲之中,與裡面的雷靈相接。
隨著其後三根雷枝注入,另外三根石柱也射出藤條雷光,連線雷靈。半空之中的雷靈劇烈翻滾,似乎能感覺到疼痛似的。
最後一根雷枝送入晶球的時候,這顆晶球出現了無數的雷光。隨後祭壇下面的某個位置,衝起一道雷光藤條,與高空的雷靈連線。
森林邊緣正在驅趕入侵之敵的四名女巫,看了一眼身後祭壇上的雷光,同時無比震驚,沒想到,這祭壇的聖靈陣法竟然開啟了。
而遠處的向這裡飛奔的那些一隊巫師精靈,看到此種情形,也是驚疑不定,停在了當場,盤算是否繼續進攻。
谷雲哲看著高空越發龐大的雷靈,感覺,並不是自己的陰雷幫其修復,而是自己的陰雷開啟了某種陣法,這個陣法可以幫助那雷靈成長一樣。他扭回頭來,看到巫彭和巫咸兩人,雙手相交舉過頭頂,跪拜在自己身後,似乎在謝罪一樣。
他嘆了口氣,將二人攙扶起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沒說啊。”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巫彭首先開口,“尊駕,此事說來話長。這雷靈跟隨我等已有數千年之多,本是女媧娘娘所賜之物。後來娘娘飛昇他處,並未將其帶走,為我等修築的此祭壇之上,佈下了聖靈陣法,為雷靈休養生息之用。可惜,在一次護國之戰的時候,我等被迫毀去了祭壇以外的全部聖地,雖然將進攻之敵悉數剿滅,也留下了一個隱患,雷靈出現了不可復原的傷患。經過數千年休養,雷靈的傷患依然無法癒合。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後來,我們其中一員巫履擅自動用了陰雷,她以自身為媒,使用巫力,將聖地修復了,可是陰雷也消散了。”說到此時,她的臉上露出悽色。
巫咸扶了一下巫彭的肩膀,接著說道,“我們憑著虛張聲勢,和那場大戰留下的威勢,孤立於此數千年。其間尋找過無數的東西,用來煉製這陰雷,卻發現,此物憑藉我等的靈力,根本不可能成功。畢竟,那是娘娘的功法。而如今,再次看到這陰雷之術,可以肯定,你就是娘娘的傳承之人。我們拜你並無不可。”
谷雲哲嘆道,“兩位尊者,還是那句話我並未承接女媧娘娘的遺命,即使這是她遺留下來的功法,也僅是無意中所習。你們都是我的前輩,都出自華夏,我能盡些棉薄之力,也實數應該,不必掛懷。眼下還是禦敵為要。”
巫彭和巫咸知道他不會承受自己的拜禮,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