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山身旁的羅素常低聲問他,“這個人是幹什麼的,你怎麼認識的。”
沒等姜懷山開口,鬱老低聲說話了,“這個人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此人極有天賦,天生神力,被譽為帶有戰神之血的驕子,不過,此人天生兇殘,喜好殺戮,也被他們內部稱作‘血戰神’,因此若不是遇到十分難解的問題,不會讓他出面的。今天在這裡能看到此人的身影,估計那些勢力對咱們要採取一些激烈的手段了。”
身旁的谷雲哲聽完後,閉上雙眼,片刻後再此睜開,看到四周的景色有了很大的不同,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生機光暈,大小不同的命燭在他們的身後亮著。而眼前這個查瑞斯的命燭,與替他人的沒有太多的不同,只是稍微明亮一些,不時地出現一些波動,似乎是他的心境引起來的。再次閉上雙眼,睜開的時候,眼前的景色恢復成了原狀。這就是五彩教授給他的一個自控之力,讓他將意識與自身能力增強了聯絡,原本是為了讓他學習控制功法進階的時點,減少出現意外和危險的機率。他偶然發現,這看到命燭的技能,也可以用這種方法來操控。
對面的查瑞斯德聲音繼續說道,“你們這些人仔細地聽著,我身後是五百異者,而你們此時只有一百多人,一比五的差距,你們必輸。若是此時投降,我不僅可以給你一個高貴的身份,還有豐厚的財物贈送。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一分鐘過後,你們這裡將被夷為平地,即使求饒我也不會接受的。”
說完,一揚手,身後的一輛汽車的頂上上亮起了一個長條的倒計時牌,“59、58、57……”時間一秒一秒地減少著。看來這是他慣用的辦法,先在心理上瓦解對方,即使對方沒有出現分裂,也會使得他們自己覺得如同等候死亡審判一樣,壓力大增,戰鬥力大大降低。
他的方法無疑有效,此時基地眾人裡面有些年齡較小的,開始呼吸急促,眼神飄忽,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這點也確實不怪他們,畢竟久居山門,很少在時間走動,甚至都沒有見過血。此次參加比賽也是為了增加一些戰鬥經驗,有助於繼續修煉,並不是為了對戰殺敵。只是沒想到剛到這裡,就遇到了真正的敵人。
很多人從聽到預警訊息的第一刻起,心中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而在此看到超過己方几倍的人員數量,內心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若不是看到周圍有人,估計早已經跪地求饒了。
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騷動,鬱老輕嘆一聲,右手兩指成劍,在口中默唸一聲咒語,只見指尖出現一個星點,然後漸漸得亮了起來。隨後他將手臂伸向天空,如同舉著一盞明燈。站在他身旁的那些人看到後,也緊跟其後,掐著各種手訣,亮起色彩各異的光點。
後面人群中的騷動在看到鬱老手指的光點的瞬間,安靜了下來。又看到站在前排的那些人紛紛的舉起了手中的光點。他們浮躁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不知道誰,也學著那些前輩之人的樣子,掐著咒訣,亮起了光點。很快這群人裡幾乎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決心。而沒有亮起來的,只有兩個人,谷雲哲和張建強。
谷雲哲能亮起來的有三樣,雷球,正陽乾罡氣以及火焰。只是這幾樣太過驚世駭俗,他不想暴露太多。至於還有一樣極陰之氣,只要一出現,周圍立刻就會出現天象異變,更是不能輕易示人,他索性裝作不會。而張建強則是完全不會。
對面的查瑞斯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看來恐嚇的作用完全起不到了。他也不看後面的時間還剩多少,手臂猛地做了個下切的動作,他身後所有的車門都開啟了。“砰!砰……”之聲,不絕於耳,車上的那些人全都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默默地走到他身後,站成一排。
這些人雖然打扮各異,體型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每個人都帶著骷髏口罩,全身帶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只是很少出現槍械,只有極個別的人身上帶著。
雖然此時看到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但是基地眾人異常平靜。忽然鬱老高聲喊道,“開陣!”同時將手中的光點射向四周的旗幟中的一面。
原本那些在風中飄動的幌旗,忽然如同被人拽住了旗角一般,垂立不動。一道光幕從對陣雙方的中間突然出現,像一個倒扣的大腕,罩在整個基地上面。
谷雲哲抬頭看著這防護光幕,與自家別墅的防護罩有異曲同工之妙,暗暗讚歎。
忽然鬱老低聲對谷雲哲說道:“谷先生,我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客氣了,咱們已經是同仇敵愾,並肩作戰了。您儘管說就行了,我一定照辦。”谷雲哲說道。
鬱老微微一笑,“谷先生,我知道你精於練體之道。你不用奇怪,我看過你在涿鹿的那次的錄影,能將那石蠱蠱人一拳擊退,因此我判斷你於練體之道頗有心得啊。”說話間一指對面的查瑞斯。
“看到這個人了吧,西方的功法絕大多數都是練體之術,而此人是其中的佼佼者,並且他的身上,有著讓他們家族引以為傲的戰神之血的返祖之力,十分的難對付。你看到了,我們這些人,都屬靈脩,體魄之力遠遜於西方。他們堅強的體魄,讓他們可以生抗我們的術法攻擊。身後這些人都知道這些的,因此才會出現剛才的騷動。我想讓你來專門對付此人,怎麼樣,有困難嗎。”鬱老說完不無憂慮地再次問道。
谷雲哲看著光幕外面,正在指揮著自己的人對基地進行包圍的查瑞斯,“鬱老,您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初來乍到,我可是兩眼一摸黑,您就把對方這個最厲害的人退給我了。我說句不敬的話,有點不地道吧。”
鬱老本來也不認為谷雲哲能接受這個任務,只是他手裡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人了。畢竟這次大會本就是為了鍛鍊新人,況且是在內陸戈壁這個隱秘的地方,都以為這裡不會出現任何危險情況。因此每個宗派也沒有派出功力高深的長輩帶領,僅僅是讓一些來過幾次的師兄師姐們帶隊。沒成想,就在這以為最安全的地方,卻出現了眼下這最危險的情況。他讓谷雲則面對查瑞斯,其實有些讓他拖延時間的意味。
被谷雲哲話語中直接點明瞭,鬱老有些尷尬的衝谷雲哲咧嘴笑了笑。谷雲哲沒有計較鬱老的小心思,“我接下了!”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鬱老聽到這個答覆,異常高興,差點笑出來。激動的有點發抖,“谷先生,老朽現在這裡先行謝過了!”說完抱拳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