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雲哲的身影在洞口出現的一瞬間,站在光幕後面的所有人,發出了激動的呼喊。其中笑得最開心的要數紫禾了。
谷主立刻在光幕上開啟一個門,當先走了進去。而紫禾緊跟其後走進去,小跑著超過谷主,向谷雲哲奔了過去。
紫禾跑到谷雲哲的身旁,拉著他的手,仔仔細細的檢視。又伸出手在她前胸後背的一通亂點,就像一個醫生對待病人,完全沒有把谷雲哲當成異性對待。直到聽到谷主走到近前來哈哈大笑的時候,谷雲哲才漲紅著臉,把手從紫禾那裡使勁收回來。
廖英竹黑著臉走過去,使勁把紫禾拉回了身旁。紫禾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讓自己的父親的面子有些難堪。
谷主看著谷雲哲毫髮無損的樣子,十分高興,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谷,你真的沒有令我失望,怎麼樣,在這洞中有何收穫?”
谷雲哲向谷主微微點頭,微笑道:“谷主,禍鬥神獸因為陣法消耗過巨,已靈消魂散。請谷主見諒!”
谷主臉色微怔,隨後擺擺手,“無妨,你幫我神谷收復了這傳承之地,我們還要對你感激不盡呢,怎麼會有所責難。走,你帶我等進洞察看一番如何。”
谷雲哲再次點頭,側過身形,伸手做出一個邀情的手勢,“大家隨我來吧!”說完當先走了進去。神谷眾人跟在谷主身後,也亦步亦趨的走進山洞。
踏進山洞的所有人全都驚歎這洞口的巨大,而當他們來到最裡面的洞穴空間的時候,全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由於居中的石鼎下面紅光比原來明亮幾倍,使得這裡面雖然通紅一片,但也算是十分明亮。此時,這空間裡的地面之上,因為兩天前打鬥的原因,幾乎一塵不染。
谷主走到石鼎之前,臉上露出的微笑,慢慢的圍著石鼎細細的欣賞著。而其他人則是分散開來,去研究四周的雕刻之像,互相之間還相互討論幾句。而谷雲哲則只是站在洞口,默默地看著眾人的神情,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
大約十幾分鍾,谷主像是欣賞完了這石鼎似的,回身看了看四周的雕刻石像,朗聲說道,“大家有認出這個陣法是什麼了嗎?”
聽到谷主的話語,所有人停了下來,轉身來到谷主近前。那個微胖的中年人,懷如海似有推敲地說道:“谷主,依老夫來看,這應該就是典籍中提到的極陽化陰陣。”
谷主滿意的點點頭,“懷師弟說的完全正確,這就是那極陽化陰陣。神農先師採十二純陽祖石,依照十二相刻制而成,在此鼎之上修煉極陽化陰術之功,配合這裡的法陣,才可以不被功法反噬,並提高功法成功的機率,採獲這先天極陽。谷兄弟,你對我神谷的再造之恩,我等沒齒不忘。”說完向站在洞口的谷雲哲深鞠一躬,旁邊所有人也轉過身去,同施一禮。
谷雲哲急忙也彎腰回禮,直起身後,走到近前,謙虛道:“谷主折殺我了,我僅僅是碰巧而已。只是晚輩有幾個疑問,想要請教谷主,不知方便不方便。”
人逢喜事精神爽,谷主爽朗的笑道:“谷兄弟,你儘管開口,這裡沒有外人,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無不言。”
谷雲哲聽到谷主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十分高興,不過說話之前掃了一眼紫禾,說道:“谷主,您剛才說的這極陽化陰術,若是沒有這個陣法,難道不能修煉嗎?”
谷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分別看了長老懷如海和護法萬輝褚一眼,沉吟片刻,開口道:“小谷,這個極陽化陰術其實是我們神谷的基礎術法,不過只能由煉藥師來修習,其他人不是不能修習,而是修習之後於身體無益。主要原因皆源於我們屬於神農氏族的藥巫一派,是真真正正的神農氏嫡系一族,而藥師則是我們其中最關鍵的一職。由於原來進入不了這裡,只能是在這藥師從坐胎的一刻起,其母親就要服食寒冰,能夠存活下來,並順利生產的嬰兒,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修煉之人。”
谷雲哲第一次聽到,用這種奇怪的方式來確定修煉功法的資質,不看更加的疑惑起來,“用這種方式,有什麼道理嗎?”
旁邊的懷如海開口道,“因為能夠在寒冰的刺激下,還能坐胎成功的話,說明這個胎兒很強壯。若是能夠順利生產下來,說明這個嬰兒體內先天就帶有一絲極陽之氣,可以直接修煉此術,不會出現功法反噬的現象。只是這種方法有些殘酷,百中只有一兩個成活,其他的都會在服食的前幾天,就會因為寒性過巨而脫落。也有極少的會堅持到長至核桃大小的時候,脫落下來。這種已經有了一絲意識,我們就會用特殊的方法,保留他們的胎核,將他們放置在外山的茅屋之內,以做紀念。不過,以後就可以在這裡錘鍊資質,修習這個功法了。”
長老說的保留胎核的方式,讓谷雲哲想到在山上的那間茅屋裡看到的眼球,想來原來那些就是沒有成活的胎核吧,想到這些,忽然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原來茅屋裡笸籮裡面的是胎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