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晚的瘋狂吸收,清晨的時候,谷雲哲身體內的先元之力充盈鼓盪,原來洞開的周身穴位,已全部都閉鎖,隱藏了起來。僅餘留天門還在緩慢轉動著,將一絲絲的遊離先元吸納進來。
睜開眼睛,一到金光從眼中射出,打在了面前的屏風上,如同手電的光柱,剎那間迅速消失了。谷雲哲站了起來,低頭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出發生了什麼異樣的變化。握了握雙手,依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於是,在屋內翻找了一圈,最後在抽屜裡找出來一把舊掛鎖。這把鎖是原來在平房居住的時候,自己用的,上面經過吹雨淋,有了不少鏽跡。掛鎖不大,大半個手掌大小,下面鎖孔插著鑰匙。谷雲哲輕擰鑰匙,“咔嗒”,掛鉤彈了出來。此時,他一隻手握緊這把鎖的鎖體,另一隻手捏在掛鉤的另一頭。稍稍一用力,小手指粗細的掛鉤,竟然被他拉直了。看著被掰直的掛鎖,滿意的笑了笑,放在了桌子上。忽然低頭髮現,地上有一些灰燼一樣的東西,細細的在地上鋪了一層。他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觸手細膩,如同粉塵。
忽然,五彩在他的腦海中說道,“那些是你身上的廢物,被先元容身的時候,推了出來。和寒風帶進來的灰塵。”聽到五彩的聲音,忽然想起了那條龍身。
他的意識身體再次出現在腦海之中,看到五彩依然站在高臺之上,看著半空的龍身,像是在欣賞一尊藝術品一樣,津津有味。
谷雲哲看向半空的雷蛟,此時的雷蛟身上的十九條細絲,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雷蛟的周身被一層薄薄的雲霧籠罩著,竟有了一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思。“這龍身成靈之後,會有什麼好處呢。”
五彩哈哈一笑,“好處,多得很呢。可以走出腦海,遊走四方,而不為萬物可見,可以進入軀殼,操控他人身軀。甚至可以保護肉身,不受歲月侵蝕等等”
谷雲哲聽得兩眼冒光,“還真得是好處多多啊。那我豈不已經成了人們心中的仙人了嗎!”
五彩扭頭看了他一眼,“你還真的是很容易滿足啊。”
谷雲哲眉毛一挑,“我不是容易滿足,而是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已經大大的超過我的目標了。我能不滿足嗎。呵呵,你就是我的貴人!”說著伸手去拍五彩的肩膀。
五彩一閃身,躲了過去,“也許,你是我的貴人,也說不定呢。”
谷雲哲也不在意五彩的躲避動作,指向半空中的龍身,“龍脈結成了嗎?”
五彩的袍袖一揚,吹出一陣輕風,龍身上的雲霧被吹散,整個龍身露了出來。這條雷蛟的身上散發出陣陣威壓,龍身上的鱗片完全呈現出來,雖然顏色還是湛藍色為主,但是在光暈中反射出了更多的色彩。身軀兩側從頭到尾,出現了兩條淡黃色的細紋。一對覆蓋鱗甲的爪子,無意識的虛扣著,只是爪臂上長出了一排長長的鬚毛,甚是威武。“龍脈已成,但是這是蛟,還需要再次蛻變,方可從蛟化為龍,那時候,龍脈方顯威能。此時僅僅是讓蛟身完整,成為靈身。”
“那現在能做什麼呢?”谷雲哲還是想要知道這蛟身有什麼驕傲的地方。
五彩的袍袖再次一揚,剛才的那些雲霧,再次出現在雷蛟周身,“雷蛟,吸收了黑水蛇靈,身具雷火兩能,可以走出腦海,但是不能遠行。可以進入生靈身軀,與之搏鬥,但是不能鳩佔鵲巢,操控身軀。並且因為已生龍脈,不俱外邪入侵,在靈物之中,已是頂級所在。怎麼樣,滿意了嗎。”
谷雲哲哈哈笑道,“滿意,非常滿意。哈哈……”
老僧在客廳守候了一個晚上,任谷長生夫妻幾次勸說,也不為所動。後來谷長生夫妻只能自己回到了房間休息。谷雲哲開啟房門,正好看到老僧,盤膝坐在地上。聽到谷雲哲的房門開啟了,老僧睜開眼睛。雖然他的年歲已經不小,但是眼中帶彩,異常明亮。老僧站了起來,看向谷雲哲。
谷雲哲知道老僧整夜在客廳為自己守護,感激不已,“禪師,多謝你為我守護。”
老僧雙手合十道:“我的性命是谷施主救回,理應投桃報李。”
谷雲哲也雙手合十,“我就不再客氣了。昨天的事情太過緊湊,沒來得及請教禪師法號?”
老僧說道,“貧僧法號空鳴,此前在潭拓寺掛單修行。”
谷雲哲點頭道,“空鳴師傅,那你還會回去嗎?”
老僧搖了搖頭,“我本就是雲遊四方,那裡也僅僅是我暫住之地。”
谷雲哲想了想,“空鳴師傅,我有一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老僧說道“谷施主,儘管說來。”
谷雲哲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老僧會意,兩人坐在了沙發上,“空鳴師傅,雖然我與您接觸不長,但是,我還是看得出,師傅佛法高深,通悟經典,為世上所少有之能。想請師傅留駐此地,向師傅學習佛法,感受這釋家奧義。如何?”
老僧沉默片刻,“貧僧遊歷四方,一則向世人傳經授道,二來體悟世間疾苦,錘鍊本身。谷施主願意隨貧僧學習佛法,貧僧十分高興。我可以傾囊而授,待谷施主有所成之時,我依然會雲遊四方。屆時還望谷施主不要阻攔。可好!”
谷雲哲喜上眉梢,“空鳴師傅,好的。等師傅身體康健,我不會攔阻師傅雲遊腳步。”
老僧面露微笑,心中清楚谷雲哲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找了個藉口,讓自己多加休息將養一些時日。
吃過早飯之後,谷雲哲讓父母陪伴老僧,自己又趕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