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
營救夏老師的行動展開。
頂樓下一層的“住戶”,來到了頂樓豪宅的門。“咚~咚咚”
頂樓豪宅開啟,開門的是一個身著紗裙睡衣的曼妙女郎,“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住戶”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滿臉鬍子,看不出年齡。只見他一臉憤怒的表情,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壓根就沒有被女郎的美貌吸引,“你家漏水了,我家客廳都被淹了。”
女郎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展顏一笑,如春風桃花,滿面的風情,悠悠開口,“是嗎,你稍等,我去看一眼。”說完,轉身回屋,關上屋門。
沒過多久,屋門開啟,女郎再次出現在門口,只是換上了一身修身運動裝,“先生,我看了一下,我們所有的水龍頭都是好的。也許是你家自己的水管破了吧。”
男子聽完她的話,更加激動,“怎麼可能,我們家的是好的。你別騙我,肯定是你家的水,漏到我家裡了。我一定要看看去。”說著就要去推門,打算進去。但是退了兩下,沒有推動。
此時,女郎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寒霜,手扶大門,攔在門口,盯著男子的莽撞行為。
男子沒有推開房門,索性不推了,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沒有找到電話,然後指著女郎,“好男不跟女鬥,你等著,我讓物業來。就不信了……”說著,走下了樓梯。
女郎看著他的背影,略有沉思,然後輕笑一聲,關上屋門。
很快,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依然是剛才的女郎開啟的房門。看到門口是兩個身穿物業制服的年輕人,“來得好快呀。”說話間,突然抬腿上撩,踢向左手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的身手如此狠辣,如果真踢上,自己可就對不起祖宗了。本能的雙手下探阻擋,與此同時,身體後撅,藉著女郎的力道,向後退了一大步,躲開了這一式撩陰腿。旁邊那人看到此情形,後退一步,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女郎收回腿,依然嫋嫋婷婷的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兩個人,“這天下能不為本姑娘姿色所動的人,基本沒有。能躲開我這招偷襲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那人呀,心懷鬼胎,打一開始就在防備著我呢。我說得對吧,同志!”
那兩人聽她最後對自己稱呼“同志”,心中暗苦,知道已經被對方看破了,也不再隱藏了,揪著領子上的話筒,“隊長,被發現了,強攻吧!”彙報完,兩人衝了上去,想要將女郎控制住,為後面跟上來的同伴爭取一些時間。
只是,想法是好的,結果很無奈。誰知這女郎的身手太好了,出手抬腿力道大的驚人,而且速度也是如同閃電一樣,迅捷無比。一人對兩人,沒有半點吃力,兩個躲閃,一記重拳,一招膝頂,僅用了幾秒地時間,兩人已經被打的滾到了走廊的另一頭。
二人像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呻吟,血沫沿著嘴角流了下來,內臟受損了。此時,在樓下待命的特警,從樓梯口衝了出來,正好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有幾個人急忙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掏出兩粒藥丸,塞進他們的嘴裡。
其他的特警和女郎面對面對峙了起來。忽然,聽到房內傳出聲音,“幽蘭,回來吧。換飛雄吧。”女郎聽完,收起招式,退回了房內。從裡面走出一個魁梧的歐洲人。
此人足有兩米,全身都是虯起的肌肉,綠色的眼睛,嵌在深凹的眼眶裡,陰騭的看著眼前特警們,呵呵一笑,說了句英語,“弱小的黃種人,殺光你們,啊……”,咆哮著衝了過去。
對面的特警並沒有因對方的身高和氣勢而怯戰,帶頭的一名隊員,飛身上前,閃過對方的衝拳,貼近歐洲人的身體,猛地就是一肘。但是,打到對方身上的時候,才發現,輕敵了。這歐洲人的肚子就像一塊石板,自己的胳膊被震的生疼。此時想撤,但是,先機已失。
歐洲人看到自己的腹部被擊中了,快速抬腿,去頂特警隊員的後背,一隻手同時摟住了特警隊員的肩膀。打出去的那隻手,已經收回來,抓住特警隊員的後背,把人舉了起來,甩向了天花板。
“嘭”的一聲後,隨後那名特警隊員“啪”的摔在了地上。
後面的隊友看到同伴受傷,快速的衝了上去,掩護其他的人把傷員撤回。
短短的十幾分鍾,對於那些特警就像經歷了一次煉獄,眼前的大漢,就像一尊石刻的雕像,打不疼,打不動,也打不退。
在後面指揮的鄧隊長看到此情形,有一些後悔輕敵了,對方顯然不是一般人,但是也不像特種兵,或僱傭兵。他察看過每個傷員的傷勢,都是傷筋斷骨,很像從亂石的山坡上滾落一樣。但是,如果是對戰,拳腳不可能將皮肉,像刀斧一樣切開。想到這裡,他忽然明白了一些東西。看到谷雲哲和張建強也在旁邊察看隊員的傷勢,於是走了過去,“谷先生,你們有什麼見解。”
谷雲哲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理會他。旁邊張建強趕忙抬頭應付他,“鄧隊長,我兄弟在思考呢,有一些失神,沒事,一會就好。”
鄧隊長疑惑的看了看閉著眼站著的谷雲哲,沒有繼續打擾他,而是又問了張建強一遍剛才的問題。
張建強地頭看了一眼,“鄧隊長,我也沒經驗,但是,就憑自己的感覺來說,對方哪是人呀,純粹一架機器。下手太狠了。”
鄧隊長聽完他的話,非常贊同,連連點頭,“對,就像一個機器人。”
張建強接著說道,“鄧隊長啊,不行的話,就動槍吧。這樣下去,別說救老夏,咱們可都要交待在這裡了。”
鄧隊長思索片刻,剛要說話,谷雲哲的聲音傳了過來,“是的,讓他們撤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