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的人嚇傻了,這是哪裡來的可怕怪物,這是什麼樣折磨人的殘忍手段啊,難道南城江湖又要崛起了嗎?
南城的人驚呆了,這是哪裡來的恐怖生物,這是什麼樣狠厲血腥的做派,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終於要來蘇州了嗎?
橋上的人完全懵逼了,有那膽小的直接嚇尿了褲子,一個個哭喊著“殺人啦,救命啊”,你推我擠,只恨當年爹媽少生了一條腿,人分南北倉皇逃竄,只有七八個試煉者還算鎮定,但也經不住這血腥場面,急匆匆撤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多時,橋上人影空空,只剩下嚴雲星、紫衣、火兒、南宮瑾四人,南城中城人頭攢動不能移動半步,惡魔殺人的訊息滿天飛,橋下一艘艘遊船上也駐足觀望著許多的遊人船伕,嚴雲星則靜立在橋中央,南宮瑾為其打著傘恭敬的立於身後,紫衣和火兒相擁在一起,互訴著思念之情。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然變暗,橋頭一盞盞燈籠被人亮起,城內一戶戶商鋪酒樓茶館賭場,皆亮起了燭火,整個蘇州城除了界橋,霎時間被照的通明,宛如白晝般光亮。
只是平日裡喧囂熱鬧的蘇州夜晚,今日卻不再尋常,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即將來臨的腥風血雨,有那認識嚴雲星的試煉者,也只是在低聲討論,暗暗驚歎。
雨淅淅瀝瀝的下個沒完,中城區也終於等來了復仇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靜安書院的院長,裴飛鐮的父親——裴巨誠。
裴巨誠在一群人的拱衛下,緩緩走上界橋,看到了裴飛鐮血肉模糊屍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號啕痛哭了起來。
嚴雲星耐心的等待,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的神色,終於,裴巨誠擦乾了眼淚,一口老牙咬得咯咯作響,憤怒支配了他的身體,悲痛淹沒了他的理智,沒有多一句廢話,手中判官筆赫然揮出,直往嚴雲星身前掃去。
嚴雲星也不答一話,看著來勢洶洶的一大群人,“轟”的一聲燃燒起了血瞳,血紋瞬間暴漲,緊接著便是無數道鬼火噴湧而出,眾人只看到橋上霎時間綻放了血色焰火,在漆黑的橋中央顯得別樣的絢爛,格外的恐怖。
焰火落盡時,絢麗不再,雨水沖刷著黑紅的血液,緩緩流向了河裡,忽而一陣寒風襲來,極其濃郁的血腥味四處飄散,聞之令人作嘔,心生恐懼。
眾人看著那黑暗的界橋上,兩道幽深鬼火騰騰,忽而一道凌厲血腥霸道的聲音森然響徹耳畔。
“五毒教教主嚴雲星在此,認清我的臉,千萬不要再來做一些蠢事!”
這一句話說完,兩道鬼火湮滅,良久再也感覺不到濃濃的血腥味,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踏上界橋,有掌管燈飾的人急忙將橋上的燈籠挨個點亮,燈光下,駭然恐懼的一幕讓所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心裡萬分驚懼的同時痛罵著嚴毒妖,他還算是人麼?
橋上,血液正在被雨水沖刷,一具具屍體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橋上,無一例外的沒有了眼珠,全身血管爆裂,血肉翻騰糜爛,如地獄一般的血腥場面讓人驚駭不已,實在是慘絕人寰。
有的人欣喜,南城江湖有望,但更多的人是憤怒,你嚴毒妖不在西南做你的土皇帝,竟然跑來蘇州作威作福,還使出如此慘無人道之手段,真當我蘇州沒人嗎?
蘇州,當然有人。
人群中,四五個幹練的年輕人,仔細的將屍體觀察了一遍,很快便起身各自離去。
中城區白鷺書院分院,學堂內的一位中年老師聽罷了學生的稟報,微微點了點頭,讓其撤去,不多時,屏風後轉出兩人,皆是頭髮花白,一副至聖先師打扮。中年男子衝著其中一位膚色略白的先生拱手行禮,低聲問道:“老師,您覺得此人如何?”
老先生捋了捋美髯白鬚,搖頭晃腦道:“此人狠厲殘暴,蘇州今後恐不得安寧,但此人久後必不得人心,界橋一戰更是激起蘇州民憤,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日終將死於身邊人之手。”
“老師,那我們怎麼辦?”中年人問道。
“先解決那兩個煩人的蒼蠅,不能再讓東城的人得手了,我們也需要積累威望,得到軍隊的支援。至於他麼,靜觀其變,南城頹敗已久,看他能鬧出什麼么蛾子。”老先生雖然慈眉善目,但其語氣卻似刀一般的鋒利。
“學生明白了。”中年男子說罷,便拱手徐徐退下。
……
北城區,一座深宅大院,議事廳內,十餘人聽罷手下人的稟報,一個個冷嘲熱諷,搖頭嗤笑,只有一位極其英俊的青年男子卻是緊緊的皺著眉頭,也不知在緊張什麼。
這群人中居中而坐的,是一個臉色慘白、面無三兩肉、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瘦得皮包骨頭的邪淫男子,只見他搖頭晃腦狀若瘋癲,口齒不清的說道:“緊張什麼呀小陳,大不了幹TND一票不就得了。”
英俊男子冷笑道:“你以為你還在中東?想多活兩天的話還是乖乖玩你的遊戲吧!”
“桀桀桀……好,聽你的,那在遊戲裡幹一票,總不算違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