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許多坎坷,先是三浦義澄率軍猛追不捨,後來好不容易甩開了三浦義澄,卻又撞到了北辰鎮千葉常胤手裡,兩家免不了一番廝殺,嚴冷鋒二人手下畢竟只是有些力氣的村民,雖然受過訓練,但哪能敵得過東瀛第一流派北辰一刀流的攻伐,一番慘烈廝殺後,嚴冷鋒一方丟下了一百多具屍體大敗而逃。
十一月,天女皇登基,大告天下。嚴冷鋒二人本無目的,四處奔波,但天女皇一登基,嚴冷鋒二人便想到了去處,那就是秋田城。但此一去秋田城路途實在遙遠,還要瞞過守在邊界的熊谷直實三人實在太不容易,更何況還帶著一百餘人,行進速度也比單獨兩人慢了許多,兩人買了一份東瀛地圖之後,最終決定先去東京鎮,修整幾個月,等天氣轉暖,便坐船走海路繞過那道防禦線,去往秋田。
天氣越來越冷,一行人走了整整兩月,終於在新一年到來的這一天抵達了東京小鎮外圍。
東京雖然在現實中是日本的首都,但在遊戲裡卻是差了許多,此鎮靠海,位置偏遠,不屬於繁華地段,因此鎮內各方勢力極少,只有一個比較大的勢力,土生土長的柳生一家,而鎮長便是柳生一家的家主柳生大智。
姚霜差手下進鎮打探清楚訊息之後,便在鎮外一座村莊內駐紮下來,這一路許多艱難,沿途免不了要做那搶劫殺人的強盜勾當,殺了這小村莊的村長之後,其餘村民要麼俯首稱臣,要麼四處逃竄,一百餘人終於算是有了安身之所。只是可憐了這個無辜村長,這個春節過的實在喜慶紅火,一腔鮮血染紅了草堂。
清理完草堂血跡之後,姚霜令眾手下各自找房歇息,嚴令禁止了不許叨擾其餘村民,這群手下自然是知道兩位執事大人的手段,也都各自安生休養,姚霜與嚴冷鋒二人則坐在草堂內熱了一壺熱水捧在手心,暖和著各自被凍僵的手指。
“冷護法,看來我們不必再去秋田城了。”姚霜說著便放下了熱水壺轉而搓了搓手掌,蹲在了火盆前添了兩根柴火。
“哦?姚堂主也發現了?”嚴冷鋒雖然叫冷鋒,但他也和正常人一般很怕寒冷,那陰鬱俊俏的臉上起了許多的凍瘡,冷鋒一邊小心的搓著臉上的裂皮,一邊說道。
姚霜添了兩根柴火之後,便又坐在椅子上抱起了熱水壺,接著嚴冷鋒的話說道:“之前,我們剛到東瀛時在平田鎮聽那掌櫃的說過,我也特意將有關東伶門的訊息記在腦海,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東伶一門最終是被柳生一家攻破了山門吧?”
“如果此柳生確實是彼柳生的話,那我們此行東瀛的最終目的,也就是此處了!”
“沒錯!看來,我們得好好會一會這柳生一家了!”
“現在我們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既然要戰,我們還需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稱號,你我二人也需喬裝打扮一番以掩人耳目,我特點太過明顯,平日一切瑣事就交由你來操辦如何?”
“冷護法所言極是,唔……既是為東伶門而來,我們便入鄉隨俗,叫他一個什麼什麼流,唔……東伶冷霜流如何?這個稱號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二來我們打著為東伶門復仇的旗號,也可以將東伶門後人引出來,若是能順勢得到‘風火山林’其中任何一把琴,也算是對天行有個交代了。”
“東伶冷霜流還是帶有你我二人名字,你我姓名是在那些天朝官員黑名單裡的,若是被他們知曉,細細推敲一番,免不了還是要產生懷疑。”嚴冷鋒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唔……哈哈……我有了!東伶靈心流如何?我們把向堂主和心堂主的名號掛上去,他們若還能懷疑的出來,就算他們厲害!”姚霜又想了一個絕妙的名字。
“好!就叫東伶靈心流,看來,說不得要先好好悶頭髮展一番了,若是他柳生一家主動挑釁,我們便與他們打游擊戰,待到一兩年後發展壯大,再滅他全家不遲!”
“就這麼定了!明日便讓手下兒郎們操練起來!”
姚霜二人看著火盆中越來越旺的熊熊焰火,心裡皆是久久未能平靜。
……
新的一年,隨著天女皇與安德仁天皇的矛盾日趨激化,東瀛境內各處皆是辦起了私人武裝和團練流派,一場轟轟烈烈的全國戰爭在所難免,所有人皆不能獨善其身,與其到時任兩方宰割,不如趁現在就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開戰時,或許還能有被兩方勢力拉攏的一天。東瀛境內所有的地主豪強皆是這般想。
……
整個東瀛開始陷入了瘋狂的備戰當中,而此時奈良城依舊風平浪靜,監獄內,落葉無情正在盤膝練功,牢門鐵鎖卻是突然“啪啦”一聲,斷了開來。
落葉無情微微睜開雙目,看著眼前一身獄卒衣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長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
“大哥,行行好,不要再來了,算上救火兒的那一次,你已經是第四次來救我了,沒有用啊,逃不出去的,你輕功好能跑得了,我跑不了啊!被加藤那個變態抓回來又是一頓毒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哥,你走吧,好嗎?”
“少廢話!換上這身衣服,跟我走,這次外邊有人接應!”中年男子嘶啞著聲音向落葉無情扔了一件獄卒的衣服,扭頭便率先離開了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