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艙內,胡勝氣的臉色鐵青。
許宛忙著在電話裡溝通。
“對,現在立刻就要!”許宛近乎尖叫道:“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們都已經開出來了!”
胡勝臉色鐵青,瞪著眼睛看著壓在自己那一排箱子上的幾個貨箱。
許宛氣的差點摔手機:“臨時借不到升降搬貨機,我們又已經入海了,總不能現在又掉頭回去吧?那些客人肯定會起疑的。”
“那怎麼辦?昨天這些貨箱不是你安排上船的嗎?”
“你怪我?我昨天不是被你家那個姓肖的給氣暈了嗎?”許宛氣不過:“我都吩咐好了的,哪知道他們給我整這出。”
“那你說怎麼辦!被這麼幾個鐵箱子壓著!我們的東西怎麼取出來?怎麼拍賣?”胡勝指著壓在上排的鐵箱子,氣的手發抖。
此時,一直在一旁打下手的小工,忽然插嘴道:“要不,我們硬拆?”
“怎麼硬拆?”許宛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小工。
小工搔搔頭,不厚道的笑道:“強行破拆上面的箱子,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下面的箱子不就可以移出來了?”
許宛猶豫著問:“上面這幾個箱子裡裝的什麼?”
“拆!立刻給我拆!”胡勝等不及了,立刻下令。
小工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那這個工費?”
“給你加一倍的人工費。”胡勝大手一揮。
小工立刻帶著隊伍將上方的箱子拆開,取出來的東西頓時叫在場眾人傻眼了。
“我呸!”胡勝忍不住臭了臉:“真晦氣!”
許宛也像牙疼般,一直捂著腮幫子看著這些東西。
原來那些箱子裡滿滿當當的都是些祭祀用品,什麼骨灰盒呀,紙紮船啊,花圈啊。
更可恨的是還有一大堆沒有刻字的石料和石碑,以及若干上等的棺木……
難怪死沉死沉。
許宛臉都快拉到地上了。
她在上頭辦紅喜事呢,這貨艙裡裝一堆白喜事的玩意。
真令她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又噁心,又吐不出來。
此時,言汐和肖無還在拍賣宴會廳裡插科打諢。
等她知道肖無的‘注水’如此陰損時,估計也得誇他一句,奪筍界筍王!
因為拍品遲遲不能就位,拍賣宴會廳裡漸漸有些騷動。
肖無遞給言汐一對紫綬帶蝴蝶結耳環。
“這是微型攝像頭,你戴上這個。”肖無給她比劃了一下蝴蝶結的中心:“你按這個,就開始錄影。”
言汐接過,戴在自己的玲瓏的耳垂上。
“剛才過安檢,怎麼沒查出來?”言汐邊戴邊奇怪的問。
“剛才又不在我身上。”肖無俏皮的眨眨眼:“提前就放在這裡了的。”
言汐忙回頭去找剛才給他們遞號碼牌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