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仁之訕訕的撓頭:“那我去倒掉一些。”
“等等。”言汐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原仁之糾結的戳了戳手指,抬起眼睛道:“今天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得罪了你的貴客。”
言汐聞言,有些驚訝。
“你看著我幹嘛?你說話呀,如果給花店造成了損失,我看看怎麼補救......”原仁之不耐煩的道。
言汐笑了起來:“沒事,你放心。施密特和我們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這點誤會不至於造成什麼後果。”
“真的?”原仁之迫切的確認。
言汐點頭。
原仁之如釋重負,喃喃道:“那就好,你好心收留我,我真不願意欠你太多。”
言汐笑了起來:“你上班,我付工資,我們也是各取所需。你不欠我什麼。”
原仁之眼睛亮亮的道:“言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會說英文也不開車了,但是我還挺喜歡現在的你。”
“哦?為什麼?”言汐問。
“以前的你總是咄咄逼人,現在可愛多了。”原仁之說著,又撓了撓頭。
“你也和我記憶中的不一樣。”言汐眯著眼睛看著他道:“知理明用,你有成為君子的可能哦。”
“君子?”原仁之怔住,對這陌生又清高的稱呼有些不適應,不好意思笑著跑了,去幫大力搬貨去了。
楊揚端了一杯金駿眉和一個信封,走到言汐的身邊。
“原仁之完全看不出是個紈絝子弟了。”楊揚感慨道。
“做小工是很累的,勞動能鍛鍊他,讓他變回本來的樣子。”言汐端起茶,笑著道。
楊揚將信封遞給言汐。
“這是什麼?”言汐拆開信封,拿出一張黑白底的卡片。
“彩虹說昨晚有一個外國人來花店,說是特意送這個給你。”楊揚解釋道:“那會你不在店裡,我差點忘了。”
“外國人?男的女的?”言汐不解的翻過卡片。
不用等楊揚回答,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白紙黑字寫著杜克·巴斯的個人攝影展邀請卡,地點在平城美術館,時間是明天。
“彩虹說是男的呀,還挺帥的。”楊揚說著,好奇的湊過來看:“杜克·巴斯?我知道他!他給很多明星拍了非常不錯的照片!他是你的朋友嗎?”
言汐沒有答話,她翻看著這張邀請函,猶豫著她要不要參加。
她本人和這個杜克·巴斯除了在上次晨跑的時候偶遇,是沒有什麼交情的。
但是看起來他人不壞,還和原主有一點私交。